第2章 寒刃映京华(4 / 7)
们给陛下解解闷,顺便彰显朝廷善待功臣之后、广纳贤才的胸襟,也无不可。
那个刘菲含,在火器制造上确实有些门道,工部那边还有些用得上她的地方,暂且留着吧。”
“干爹圣明,洞若观火。”
段正华连忙奉承,“只是……延平侯府那边,自从郑渡那小子行刺失败被处决后,朱成功虽然表面上未有异动,严守门户,但据报他府中时常有旧部将领以各种名目出入,虽多是叙旧,但也不得不防。”
“朱成功?”
司马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带着几分轻蔑,“他手里是还有些水师家底,不过大多在海外、在福建。
在这陆上,在咱家眼皮子底下,他还翻不起什么大浪。
多派些得力的人手,给我牢牢盯死了便是。
如今最要紧的,是先把这京城,把这北直隶,彻底握在咱家手里。
那些冥顽不灵的老家伙,还有那些自诩清高、整日里之乎者也也想指手画脚的清流,都要让他们彻底明白,在这宁定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的语气陡然转厉,手中念珠被猛地攥紧,指节微微白。
停顿片刻,他才继续问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还有,水师那边,我们的人安插得如何了?将来若要彻底贯彻海禁之策,或者……这水路,必须牢牢掌控在我们自己人手里。”
“干爹放心,天津卫、威海卫,几个关键的位置,这半年都已陆续换上了我们的人,或是许以重利拉拢过来的。
只是……水师官兵中,尤其是那些老水手和底层军官,对此颇有怨言,毕竟海禁一开,断了他们不少私下里的财路和生计。”
“怨言?”
司马门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有怨言就给我狠狠压下去。
杀几个带头闹事的,悬示众,看谁还敢多嘴!
几条水里讨食的泥鳅,还能翻了咱家的大船不成?”
他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对了,日本那边,大谷先生那边,联络得怎么样了?”
段正华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如同耳语:“回干爹,大谷明光已秘密抵达天津卫,随船带来了大批的金银,成色极好,只等我们的火铳和箭矢到位。
他说,后西天皇和德川将军身边,他已用金银珠宝买通了不少关键人物,只等这批军械运抵日本,便可寻机动,确保万无一失。”
司马门眼中闪过一丝混合着贪婪与冷酷算计的光芒:“好,这笔买卖做得。
日本若能脱离藩属,自立门户,甚至内部乱起来,朝廷必然震动,东南海疆也会吃紧,届时……咱家更能借机揽权,进一步掌控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告诉大谷,货,已经备好,三日后子时,在老地方交割。
此事关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朱成功和戚睿涵那些人,他们鼻子灵着呢。”
“奴才明白,一定办得妥妥帖帖,不留任何尾!”
几乎就在司马门与段正华密谋的同一时刻,千里之外的武昌城,原大顺名将、现已致仕但仍保有影响力的郝永忠府邸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相比于北京城那无处不在的压抑与紧张,武昌的氛围要相对松弛一些,长江的水汽滋润着这座古城,但也驱不散有识之士心头的阴云。
郝永忠的书房内,气氛凝重异常。
郝永忠已年过五旬,鬓角斑白如雪,脸上刻满了岁月与沙场留下的风霜痕迹,但身板依旧挺直如松,一双虎目开阖间,锐利如昔,仿佛还能穿透营帐,望见远方的敌情。
他曾是李自成麾下骁勇善战的将领,更在抗清斗争中多次浴血奋战,护卫当时还是小闯王的李天淳,对李室江山忠心耿耿,可谓铁杆的保皇派。
此刻,他手中紧紧攥着一封密信,那是由戚睿涵亲笔书写,以特殊药水加密,由绝对可靠的心腹家将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送来的。
信上的字迹在他眼中灼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白。
“司马门老贼!”
良久,郝永忠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吼,饱含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将信纸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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