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寒浞灭夏(9 / 12)
、刀光、血光交织成一片!
寒浞策马,踏过西城门残骸和门板下渗出的、尚带余温的血肉泥泞,发出令人作呕的“噗叽”声。他身边的玄甲亲卫如林,沉默而高效地推进,如同滚动的绞肉铁轮,碾碎一切阻碍。前方,一队衣衫杂乱、明显是仓促拼凑起来的夏军步卒,绝望地挺着长矛、举着简陋的农具,试图阻挡这支如黑色铁流般的核心箭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破家亡国的绝望和一丝最后的疯狂。
寒浞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们身上停留一秒。他挥剑的手势带着铁石般的冰冷无情,简洁得如同拂去一粒尘埃。
“杀。”
他身后的玄甲士兵如同挣脱锁链的恶兽,爆发出可怕的咆哮!如同烧红的铁钎刺入凝固的油脂!戈矛入肉的声音沉闷而密集!鲜血如同廉价的红墨泼洒在白皑皑的冻土和残雪之上,瞬间染红了大片地面!凄厉的短促哀嚎在撞击和劈砍声中戛然而止!残存的抵抗者被这股钢铁洪流彻底冲垮、碾压!尸体被践踏进泥泞之中。
寒浞的目光穿透眼前混乱的厮杀,穿透街道两旁民居中传出的女人和孩童凄绝到不似人声的哭喊和窗缝里惊恐绝望的视线,越过层层叠叠、在火光中燃烧倒塌的屋脊,牢牢锁住帝丘中心——那座矗立于最高处的、象征着大夏数百年天命所归的巨大宫殿群。飞檐斗拱在黎明的微光与城中各处燃起的冲天火光映照下,依旧显出巍峨的轮廓,那些精美的重檐和雕梁画栋,此刻却如同垂死者临终前最后的一口奢华喘息,在血与火的炼狱背景中,挣扎着最后一抹虚妄而可悲的尊严。
一个须发皆白、身着破旧卿士朝服的老臣,浑身是血,象征身份的冠冕早已歪斜掉落,露出稀疏的白发。他踉跄着,挥舞着一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战的玉钺,带着最后十余名衣甲破碎、面如死灰的宫廷护卫,如同扑火的飞蛾,从一个燃烧的巷口冲出,试图拦住寒浞这支如黑色死亡洪流般的核心箭头。
“寒……寒浞!弑君篡逆的奸……”他嘶声呐喊,声音因衰老和激动而颤抖破裂,充满了悲愤与绝望。但衰老的声音瞬间淹没在铁甲碰撞的洪流、士兵的咆哮、房屋燃烧的噼啪声以及城中震天的喊杀声中,微弱得如同蚊蚋。
寒浞甚至没有侧目。马速不减!他身旁如影随形的一名铁甲骑士早已会意,猛地一夹马腹,疾冲而出!手中一柄特制的、带着夸张放血深槽的青铜长戟借着快马冲力,划出一道凄厉的死亡弧光,带着金属撕裂空气的尖啸!
“噗——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戟尖侧锋的利刃轻易地割开了老臣破旧的丝质袍服、衰老松弛的皮肤、脆弱的肋骨间隙,势如破竹般深深扎透了胸腔!那柄脆弱的玉钺脱手飞出,撞在冰冷的、溅满血污的石墙上,“啪”地一声碎裂成数块!老臣凸出的眼球中,最后倒映着寒浞坐于马上、玄甲浴血的冰冷身影,喉咙里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嗬嗬”声,身体如同被狂风刮倒的朽木,软软地挂在了戟锋之上!粘稠暗红的液体顺着戟身那特意加深的凹槽汹涌流淌,染红了骑士冰冷沉重的玄甲下摆,滴滴答答地落在冻土上。
“挡路腐儒。”寒浞低沉的声音从面甲后毫无波澜地吐出,如同在评定一件无用的秽物。马蹄毫不犹豫地从老者还在微微抽搐、迅速冷却的躯体旁踏过,溅起几点混着血水的泥浆,朝着那最高巍的宫殿群绝尘而去!身后,铁血的洪流依旧在无情推进,将所经之处的一切孱弱抵抗和哭喊哀求碾为齑粉!帝丘城的沦陷已成定局,唯一尚未被战火和鲜血彻底玷污的,只剩下那中心最后的殿堂——供奉着大夏列祖列宗的太庙。
帝丘王宫的太庙,此刻肃穆得如同巨大的石砌坟场。四根需数人合抱的巨柱擎天而起,支撑着高阔深邃、绘满星辰日月图案的藻井。兽首衔环的青铜巨鼎沉重地伫立中央,鼎内早已冰冷的祭肉残渣散发出一股混合着油脂凝固的馊败油腻气味,与殿内浓重的陈旧熏香气息混合,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怪异氛围。巨大的石柱撑起高阔的空间,柱身上深深刻着盘绕纠缠、面目狰狞的夔龙纹饰,此刻在幽暗摇曳的烛光下,如同活过来的黑色阴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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