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就喜欢被利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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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章

那一日自己对进忠的轻蔑、嘲弄到底是无法消弭的,尽管她既知进忠如今已不在意,也知自己当初就早已不是全然的厌恶他。但这件事由他带来的金创药而引申,再一次盘踞在了嬿婉心头,让她难以放下。

待进忠吹完她的指尖,她默默地挽上他的臂弯,目光顾看一圈,仍是停留在了他摆正的巧士冠遮蔽着的额首。

这不是他怅然思索的时候,公主显然又沉浸在了他认为根本无需的愧疚中。他的原意分明是劝导她走出火烧寿康宫的阴影,结果反添了这么一笔,他必须敞开心扉彻底使她放下顾虑。

“你可知我那段时日为何总是很自然而然地对你俯首帖耳?无论是跪你还是磕头向你请罪,又或是被你‘误解’后惶恐不安地对你乞怜,几乎每次都是同样的反应。”他侧身揽过公主的肩膀抚触她,与她相隔咫尺地对望着,郑重问道。

“本宫…不知道。”日思夜想的仙君几乎要吻上她的唇峰,她只觉自己的面颊燥得发慌,通身都像置入了蒸腾的水汽之中。

“因为我本就喜欢你,所以才心甘情愿沉溺于对你的臣服和献媚讨好中,”他尽量云淡风轻地说起,眼见公主面色有变,他心一横接着道:“如果是别人,那我必定心不甘情不愿,就算迫于淫威之下不得不暂时奴颜婢膝地跪下赔笑脸,事后我也会暗暗将这杂种反复骂上数日的。”

嬿婉一时不知他哪一句于自己的冲击性更强,按他的说法,他必是已将她极度不喜的皇阿玛经年累月地叱骂过了,她本该欣慰大笑的,可她如今只能勉强怔怔地望着他,鼻间泛起的酸涩如一滴落入汤汤流水的红墨,圈圈漪漪地漫开,平复后再清澈无色也不若曾经的纯净。

原来他的处世态度与自己无数次揣度遐想的一样,原来他当真只为自己折了腰。

“这是进忠对承炩的喜欢,不是奴才对公主的喜欢。”其实他最想说的是“樱儿”——这条意外贯穿了两世的无形纽带,但思及她大抵会觉着自己不正经,故还是作罢了。

“其实我原本一直以为,我这辈子不会有机会这么堂而皇之地向你剖白内心,所以藏这包金创药时就想着多年以后取出来看看,给自己留份美好的念想…但如今看来真是大可不必了,还是带来给你用了为好。”进忠没有真的亲吻自己,只是粲然地展笑,又一字一句地道出。周遭的万事万物皆朦胧隐去,天地间仿若只留下了他神清骨秀的身姿和松风水月的笑颜。

她在他的怀里笑着流泪,他说出半句,她眼睑下的珠痕就扑簌簌地落下不少。她想起自己的指尖揩不得,便顺势埋首,以进忠的衣襟擦拭面颊。

“好了,别擦了。”他望着她的发顶,心跳却不似他预想中的那么迅疾,像是已习惯了与她相依相偎一般。一支金簪斜缀在她两把头的一侧,他温柔地抚上簪身将其拨正,心下了无杂念。

“说好的最恶心本宫呢?你嫌弃了?”她抬眸含着两泊水光佯装恶狠狠地瞪他,他一愣,旋即轻笑:“不是,我这蟒袍绣样繁复不平滑,你小心些别划着脸了。”

“原来本宫的脸划坏了你就不恶心了。”她显然在强词夺理,他一时语塞,想搜肠刮肚地寻谑语打趣她,可还未出言,就听得她幽幽低语:“但本宫不管,无论你成什么样儿,本宫就是恶心你。”

“不是,你怎么这样…”应声而出的是他夺眶的眼泪,意识到自己失态后,他懊恼地顿足,又胡乱一抹脸,侧首暂且避过她的目光。

分明是想让公主欢笑的,可每回都弄巧成拙,不是害得她默默流泪就是与她相顾相泣,他又是惭愧又是羞赧,就差要钻地缝了。

眼见自己把进忠说得哑口无言,嬿婉终于平复了心绪,甚至露出了些许窃窃的笑容。她引颈向进忠偷瞟,见其下意识地表现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幼犬状,登时邪心大起。

“既然你这恶心人的坏奴才对本宫如此忠诚,那为何这么晚才来?”她以指关节敲了敲他的肩膀,昂首鄙夷地睨他。

他正愁该怎样哄公主,忽而听她此言,霎时惊喜地望向她,手无意间碰到了她的袖子。

所以试来试去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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