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毒核蚀禅心 佛珠渡亡灵(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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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死之幡绳”,专锁怨魂精魄。

此时唐僧忽从怀中跌落一枚佛珠,滚至潭边,竟如磁石般吸住水面亡魂。沙僧惊觉师父面色青白,唇上已起黑疱,忙以指尖血滴在锡杖顶端,激发宝器灵光。锡杖顶端的明珠骤亮,光芒所及,毒潭表面的油膜层层剥落,露出其下密密麻麻的人脸——有汉军士卒抱剑沉江,有蛮妇背着幼童投水,眼中恨意与悲戚交织,凝成华盖般的怨气,托着毒灵核缓缓上浮。

“看!幡绳断了第三道!”朵思大王突然惊呼,他祖上传下密典,记载着毒灵核的来历,“每断一绳,怨气便增三分,当年八部巫祖以血祭幡,才将其镇于潭底……”话未说完,琉璃盏中又现异象:但见三位白衣仙人踏云而至,正是观音、文殊、普贤三位菩萨,当年曾助诸葛亮南征,以佛法辅助巫咒,加固幡绳封印。千年时光,幡绳受怨气侵蚀,终至残破,毒核乃得重见天日。

沙僧正看得入神,忽闻“咔”的轻响,师父颈间佛珠竟裂开一颗,青光大盛,从中飞出一位银甲将军,甲胄上锈迹斑斑,却仍可见“汉”字军旗纹章:“末将随马伏波将军南征,误中巫毒,沉尸于此,魂灵被核所囚,累及后世百姓……”言罢,向唐僧跪拜,化作光点融入袈裟。沙僧细看佛珠裂痕,见内刻“天蓬”二字,心中一凛——天蓬元帅乃八戒前世,为何其名号会刻在佛珠之上?

第二颗佛珠崩裂时,飞出的是位蛮族大巫,手持断刃法杖,鬓角插着褪色的雉羽:“吾当年与汉军约和,却遭背信斩杀,怨气凝结成核,害了子孙……”说罢,取出半枚残破的青铜令符,扔入潭中,令符上“止戈”二字清晰可见。唐僧以锡杖轻点令符,令符化作青烟,潭水竟清了三分。此时沙僧发现,每崩裂一颗佛珠,师父胸前的金蝉血核便明亮一分,与毒灵核形成阴阳对峙之象,恰似日月争辉,霞光万道。

远处忽有马蹄声急,孟获策马而来,身后跟着关索——此乃关羽第三子,曾随诸葛亮平定南中,熟谙蛮汉风情。关索远远望见唐僧盘坐毒潭,周身笼罩佛光,急呼:“朵思不可造次!此乃东土圣僧,曾解八百里狮驼岭之厄,非寻常人可比!”朵思虽骜,却畏孟获之威,只得按刀而立,眼中凶光未减……

第三节:佛珠渡魂·九环崩裂凝往生

唐僧勉力睁眼,见孟获、关索等人来至近前,知是天缘聚合,遂以虚弱之声道:“此核乃汉蛮千年积怨所化,非武力可破,须以慈悲化之。”言罢,解下颈间九环锡杖,杖头九颗佛珠各放异彩,中央最大那颗,隐隐刻着“金蝉”二字,正是与他血脉相连的本命佛珠。

当第三颗佛珠——刻着“卷帘”二字——发出脆响时,沙僧忽觉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片段:金銮殿上,自己手捧琉璃盏,侍奉玉帝,忽有幡绳扫过,盏中清水尽墨……原来此佛珠竟藏着他前世为卷帘大将时的因果。飞出的亡魂是位宫廷乐师,怀抱残破的编钟,泣道:“吾本南中乐官,被掳至汉地,终生不得归乡,客死时血溅编钟,魂魄附于核上……”唐僧以指蘸水,在其额间画下梵文“归”字,乐师化作风,绕潭三匝,方才散去。

第四颗佛珠崩裂,飞出的是个十四五岁的蛮家少女,鬓边插着枯萎的木槿花:“去年春日,吾与阿爹往河边取水,遇汉军斥候……”话未说完已哽咽,胸前衣饰染着暗褐色血渍。唐僧诵念《阿弥陀经》,少女周身血渍渐褪,化作白衣,向他深深鞠躬,转身走向云端。此时毒潭中的黑水已退去一半,露出潭底散落的骨殖,皆以幡绳碎片穿成串,正是当年封印时的祭物。

第五颗佛珠裂开时,声如裂玉,飞出的竟是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手持一卷残破的《水经注》:“吾乃郦道元弟子,随师考察南中水系,被蛮兵误杀,遗稿沉于潭底……”言罢,从怀中取出半卷竹简,字迹已漫漶不清。唐僧以佛光注入竹简,字迹竟重新显形,记载着秃龙洞水文地理,正是破解毒源的关键。沙僧接过竹简,见末尾有“幡绳断,毒核出,唯有金蝉血可化之”数语,方知师父饮毒水,实乃天定劫数。

第六颗佛珠崩响,飞出的亡魂让关索惊呼出声——正是当年随他征战的亲卫!此士卒面中流矢,铠甲上还嵌着藤甲碎片:“末将护主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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