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妖术,这是妖术!(2 / 7)
“其真实目的,就是想激怒我军,引诱我们忍耐不住,分出兵力出城追击,或是前往保护侧翼。”
“届时,他必然在城外预设埋伏,以逸待劳!”
“我军將士新败之余,又兼疲惫,一旦贸然出城,脱离城防依託,必中其奸计,后果不堪设想啊大帅!”
霍郡的这番分析,逻辑清晰,完美地解释了刘靖一切“不合理”的举动,並且与之前的败绩教训紧密相连。
危仔倡深以为然,不断点头,看向霍郡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讚许和慰藉。
是啊,这才是合理的解释。
刘靖就是想引他出城野战!
他麾下的士卒確实需要休整,据城而守,以不变应万变,本就是当前最稳妥的选择。
如今刘靖“主动”將“计谋”暴露出来,更是让他坚定了固守待变的决心。
他自以为已经彻底看穿了刘靖的层层算计,胸中因接连失败而產生的不安和疑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和掌控感。
仿佛猎人已经识破了陷阱,正等著看猎物徒劳挣扎。
危仔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按在冰冷粗糙的城垛上,居高临下地俯瞰著城外那些如同螻蚁般忙碌的歙州士兵,语气中带著一丝猫戏老鼠般的玩味和自信。
“哼,果然还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刘靖小儿黔驴技穷矣!”
他冷哼一声,果断下达命令:“传令下去!各门守军提高警惕,但不必理会侧翼敌军的小股骚扰!”
“没有本帅的將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迎战!全军严守城头,擅离职守者,军法从事,立斩不赦!”
他顿了顿,调整了一下腰间的佩剑,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態,傲然道:“本帅今日,就在这城楼之上,倒要亲眼看著他刘靖,到底还能玩出什么样来。”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待其师老兵疲,锐气尽失,便是我们出城反击之时!”
城外的刘靖,自然无从知晓危仔倡等人正在城头进行的激烈头脑风暴和对他“计谋”的“精准”剖析。
他正全神贯注地督导著攻城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对於即將展现的“真理”,他有著绝对的信心。
在他的指挥下,数百名精心挑选的精壮民夫,在炮兵营士兵清晰有力的號令声中,喊著整齐划一的號子,汗流浹背地用尽全力,推动著那十尊被厚重油布覆盖的沉重物体,缓缓进入距离鄱阳郡城城墙约七百步的预设发射阵地。
当油布被掀开,那十尊闪烁著独特金黄色金属光泽的庞然大物终於显露真容时。
即便是已经见过多次的歙州军士兵,眼中依然会流露出敬畏之色。
每一尊火炮都重逾千斤,庞大的炮身需要特製的炮车承载,在崎嶇不平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印。
数十名民夫齐心协力,肌肉賁张,喊著震天的號子,才能將其一寸寸地推至预定的射击位置。
这十尊造型奇特、前所未见的钢铁巨兽,自然也引起了城头危仔倡及其部將的注意。
危仔倡眯起眼睛,指著下方那些在阳光下反射著耀眼光芒的“怪傢伙”,皱眉问道:“诸位,可知那是何物似是弩炮,又截然不同。”
那金黄色的炮管,散发著诡异色泽,让危仔倡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
这东西,和他认知中的所有攻城器械——衝车、云梯、投石机、床弩都完全不同。
透著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
城头眾人,包括那些见多识广的老將,哪里见过这种东西,一个个面面相覷,满脸茫然,交头接耳,却无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一名自詡见识广博的將领犹豫著猜测道:“看那巨大的管状物,许是某种新式的大型车弩吧或许射程极远。”
另一名性格急躁的將领则直接冷笑出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弄:“装神弄鬼,譁眾取宠罢了!”
“主公不必多虑,不过是些虚张声势、扰乱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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