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大人,时代变了!(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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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这处天险堵在这里动弹不得。

尤其是鄱阳郡被危大帅攻破的消息传来,更让他坚信,刘靖已成瓮中之鱉,腹背受敌,败亡只在旦夕之间。

当斥候连滚带爬地来报,说亲眼看到刘靖大军正在收卷旌旗,连伙夫营的炉灶都已熄灭大半,一副准备拔营撤离的沮桑模样时。

周猛欣喜若狂,一脚將身边的酒罈踢翻,醇香的酒液流了一地。

他当即认定,是刘靖听闻鄱阳失守,自知大势已去,终於要夹著尾巴滚回歙州老家了。

“哈哈哈!老子就说那姓刘的小子外强中乾,不过是个银样鑞枪头!”

周猛一只脚毫无仪態地踩在案几上,得意地对副將大笑:“传令下去,今夜不必严防,让弟兄们都好生歇著!”

“等大帅命令一到,咱们就回鄱阳城,喝酒吃肉,玩女人!”

“城里的娘们,肯定比山里这些带劲!”

军令下达,整座营寨的戒备瞬间形同虚设。

巡夜的士卒三五成群,靠著柵栏,借著微弱的月光赌钱说笑,污言秽语不绝於耳。

本该警惕的暗哨,则寻了背风的角落,抱著长矛,早已鼾声如雷,口水流了一地,梦里说不定已经回到了鄱阳城。

无人察觉,在他们自以为高枕无忧的营寨之外,一片沉默的阴影,正借著夜幕的掩护,如涨潮的海水般无声压境。

子时。

夜最深,人最困,万籟俱寂。

数百名玄山都精锐如林中鬼魅,悄无声息地翻过木柵。

他们手中的短刃在睡梦中的哨兵脖颈间一抹而过,温热的血溅在他们冰冷的脸上,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未能发出,便被拖入了黑暗。

沉重的营门,在十几名顶尖壮汉用身体发动的撞击下,伴隨著“轰”的一声巨响,从內被野蛮地撞开。

轰隆隆!

下一刻,大地震颤,铁蹄轰鸣如涛!

“杀!”

一声炸吼,如平地惊雷,骤然撕裂了山谷的死寂!

刘靖一马当先,他手中那杆寻常需要双手才能挥舞的沉重马槊,此刻单手持握,在黑暗中化作一道夺命的乌光!

下一刻便將一名睡眼惺忪、刚刚提起裤子衝出营帐的敌军什长,连人带甲轻而易举地洞穿,隨即手臂发力,高高挑在半空,如同穿起一串破烂的腊肉!

这是一场屠杀。

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刚从营帐中衣衫不整衝出的危军士卒,脑子还是一片混沌,甚至没看清敌人的模样,就被飞驰的马蹄踏碎了胸膛,撞飞的身体又如同保龄球般砸倒一片。

营寨內,火光四起,人头滚滚。

惨叫声、求饶声、兵器碰撞声与骨骼碎裂声响成一片。

周猛被人从一个抢来的民女身体上惊慌失措地推醒,他手忙脚乱地套上那身甲冑,踉蹌著衝出帅帐。

眼前那血与火交织的地狱景象,让他肝胆俱裂。

“敌袭!敌袭!”

有士兵吹动骨哨,嘶声高喊,然后却被震天的喊杀声与哀嚎所淹没。

短暂的失神过后,周猛脑中没有半点组织抵抗的念头,连滚带爬地翻上一匹亲兵拼死牵来的战马,只想逃离这片修罗场。

然而,极度的慌乱与酒后的后遗症让他手脚发软,脚下一滑,竟没能踩稳马鐙,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从高大的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

“噗嗤!”

不等他挣扎爬起,几匹受惊的战马嘶鸣著从他身上狂奔而过。

沉重的马蹄,將他毫不留情地踩成了一摊混合著碎骨、內臟与金属片的模糊血肉。

主將当场阵亡,本就崩溃的军队彻底没了魂。

五千守军,除了少数机灵的从后寨山路侥倖逃脱,其余尽数被斩杀、俘虏。

那不足千人的残兵,丟盔弃甲,亡命奔向鄱阳郡城。

……

“废物!一群饭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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