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大人,时代变了!(2 / 4)
云锦而拔刀相向。
手无寸铁的平民成了最可悲的猎物。
悽厉的哀嚎与癲狂的狞笑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让人灵魂颤慄的悲歌。
一位刚刚及笄的小娘子,被几名士兵狞笑著从闺房深处拖出,她绝望的哭喊声很快被粗暴的喘息与布帛撕裂的声音所吞没,撕碎了最后的体面与遮掩。
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的白髮老者,只因挡了路,头颅便滚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那双无神的双眼,还倒映著凶徒咧嘴大笑的狰狞脸庞。
尚在牙牙学语、不知何为末日的孩童,被当作战利品高高拋起,又在鬨笑声中重重摔在地上。
清脆的啼哭声戛然而止,仿佛从未存在过。
血,染红了长街,匯入沟渠,与各种污秽混杂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仅仅一日。
这座曾被誉为“江西明珠”,商贾云集的繁华郡城,就变成了一座尸骸枕藉、血流漂杵的人间炼狱。
……
三月十五。
庄三儿与季仲所率的部队,如两条奔腾的溪流,终於匯入了黄金山大营这条波澜壮阔的大江。
算上整编的降兵,刘靖麾下,可战之兵已近万人,加上数万被有效组织起来的民夫,整个营盘连绵十里,旌旗如林,军容鼎盛,那股冲天的杀气与铁甲摩擦的声响,让连绵的山谷都为之寂静。
然而,所有人都以为即將对黄金山发起雷霆一击时。
刘靖却下达了一道让许多將士百思不解的命令。
“全军休整三日。操练、磨刀、餵马,但不得出战。”
军令如山,疑惑归疑惑,大军还是安静了下来。
只有寥寥数名核心將领知晓,刺史在等。
等他真正的倚仗,等他那足以顛覆这个时代战爭形態的终极杀手鐧。
神威大將军炮!
那十尊漆黑的钢铁巨兽,每一尊都重逾数千斤,在崎嶇泥泞、春雨新化的山道上挪动,比老牛拖著磨盘还要缓慢。
数百名精壮民夫赤著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汗珠滚滚,青筋如蚯蚓般在臂膀与脖颈上盘绕。
他们喊著沙节奏统一的號子,用粗大的原木在泥泞中铺出一条简陋的道路,再用槓桿、绳索和人力,一步一个血脚印,才將这庞然大物缓缓向前推进一寸。
“雷震子”以及比黄金更金贵的火药也在其列。
押运队伍更是慎之又慎,如履薄冰。
负责押运的士卒不敢骑马,只选用底盘最稳、行走最缓的牛车,以比人步行还慢的速度缓缓推送。
车轮下铺著厚厚的茅草减震,生怕一丝剧烈的顛簸,就引来一场谁也无法承受的灭顶之灾。
慢,慢到了极致。
却也稳,稳到了极致。
整整三日。
当那十尊闪烁著金属幽光的巨炮,以及一口口用油布严密包裹、散发著硫磺气息的沉重木箱,终於运抵大营时。
所有目睹此景的士卒,无论新兵老卒,心中都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踏实与敬畏。
这就是主公的底气吗
刘靖亲自上前,用手掌在冰冷粗糙的炮身上缓缓抚过,那坚实厚重的触感,让他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又打开一口木箱,捻起一撮颗粒火药,放在鼻尖轻嗅,又用指尖感受其乾燥程度,確认万无一失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是夜。
帅帐烛火摇曳,將他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巨大的舆图上。
他冰冷的声音穿透帐幕,带著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令,明日天明,伙夫营减灶,各营收卷部分旌旗,做出拔营后撤之姿態。”
“今夜子时,全军出击,踏平黄金山!”
……
连日来的相安无事,早已让黄金山守將周猛的心防鬆懈到了极点。
在他看来,刘靖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