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个比一个奇葩(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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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牘钱粮学起,以实务印证所学。若能为这清明之风添一缕微风,为刺史分一毫之忧,便是学生的大幸。至於前程,但凭实绩,不敢奢求。”

胡三公听完,沉默半晌,忽然笑了。

他指著朱政和,对旁边的吏员道:“是块好料。刺史身边正缺个能跑腿、会写字的,把他安排过去,做个书吏吧。”

就这么一句话,朱政和一步登天,直接成了刺史的“机要秘书”!

思绪收回,公舍门已在眼前。

秋老虎的余威依旧猛烈,加上他本就有些痴肥,这一路小跑过来,此刻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不敢造次,连忙顿住脚步,从袖中掏出一方乾净的手帕,仔细擦了擦额头和脸颊的汗水,又连著做了两个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急促的气息,这才整理好衣冠,上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进来。”

门內传来一道年轻却沉稳的声音。

朱政和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墨香混合著卷宗特有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公舍之內,光线透过窗欞,在空气中划出条条光路,无数微尘在光路中飞舞。

光路的尽头,新任刺史刘靖正伏在堆积如山的文牘之后。

他身著一袭緋色常服,手持硃笔,正全神贯注地在一幅巨大的舆图上圈点著什么,眉头微蹙,仿佛正与一个无形的敌人在棋盘上对弈。

朱政和不敢打扰,放轻了脚步,躬身立在门边,恭敬地稟报导:“启稟刺史,府衙外有两人求见,自称是受杜道长之邀,前来任职。”

刘靖的笔尖没有丝毫停顿,头也不抬地问:“人在何处”

“正在府衙大门外候著。”

朱政和连忙回答。

刘靖这才放下笔,抬起头来。

为了彰显礼贤下士之风,他决定亲自去迎一迎。

可当他领著朱政和来到府衙门口时,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微微一愣。

只见门前停著一牛一马。

牛是一头皮毛油亮的老青牛,马上则是一个年约四旬的男子,月白锦袍,腰悬宝剑,与其说是道士,不如说更像哪家的富家公子哥。

而在这两人身后,竟还跟著黑压压几十號人,个个衣衫襤褸,形容枯槁,活像一群逃难的流民。

诧异只是一闪而过,刘靖脸上立刻掛上了热情的笑意,上前拱手道:“想必二位便是杜道长举荐的高人吧本官刘靖,有失远迎。”

那骑牛的老道士翻身睁开眼,当看清刘靖之时,浑浊的目光绽放出一抹亮光。只是这亮光一闪即逝,老道稽首还礼,声音飘忽:“贫道煢煢子,见过刘刺史。”

那锦衣男子也跳下马,抱拳道:“袁袭,见过刘刺史。”

刘靖將二人请入府衙公舍,又命朱政和速去请杜道长前来。

等待的间隙,刘靖亲自为二人煎茶,裊裊茶香中,他终於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袁道长这般风采,不似山中之人啊。”

袁袭淡淡一笑:“家父乃池州商贾,本是富庶之家,只是我少时染上一种怪病。”

“此病极为奇特,让人四肢日渐萎缩,唯有肚腹如鼓,终日飢饿难耐,食量大如牛,却怎么也吃不饱,形同饿鬼。”

刘靖听得心中一凛,心下思索。

根据后世的见闻,这似乎是感染了某种寄生虫。

就像非洲那些纪录片里的小孩一样,一个个四肢枯瘦,但肚子却犹如孕妇一般,肚子里全是寄生虫。

在这个时代,发展到这种地步,应该没救了。

袁袭继续道:“家父请遍名医,散尽家財,都束手无策。那时我仅剩一口气吊著,肚大如鼓,四肢却枯瘦如柴……”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继续道:“后来,或许是命不该绝,家父背著我,上了九华山……在那片据说有仙家栽种碧桃的地方,遇到了一位『採药人』。”

“那位的模样,如今想来已有些模糊,只记得一身羽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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