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联军进京(2 / 3)
汛时的老兵名册调出来。他将茶盏在沙盘边缘磕了磕,茶叶末恰好盖住那抹朱砂,就说......要补几百个会水战的辅兵。
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皇浦云的黑甲卫此刻正在紫云路巡夜,马蹄声踏碎了官道的寂静,却不知最致命的刀锋,已藏进了皇帝的枕边甲胄之中。
快马踏碎晨霜,斥候滚落在钧州帅府前时,怀里的军报还带着体温。皇浦云捏着那张浸了雪水的麻纸,指节泛白——联军已过汜水关,前锋距京城不足百里。二十万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紧。
穿城而过的朔风卷着枯叶撞在城门铜环上,哐当声响在寂静的长街上荡开,惊飞了檐下悬着的冰凌。守城士兵甲胄上的寒霜还未消融,巡夜武侯腰间悬着的铜铃就已急促地响起来,连更夫敲梆的手都在发颤。茶馆的说书人不敢再讲列国争雄的段子,茶客们压低声音议论着联军旗号,说到二十万时总要瑟缩一下,仿佛那数字会从嘴里跳出来吃人。
皇浦云连夜登上角楼,启明星悬在天际,光芒却比刀光还要凛冽。二十里外的联营像蛰伏的巨兽,黑沉沉的营帐漫过了三座山岗,炊烟在晨雾里织成灰网,将整座钧州城困在中央。他想起昨日斥候带回的话:联军中有人架起了投石机,木杆在夕阳下竖起一片狰狞的林。
将军,该鸣梆聚将了。副将的声音带着嘶哑。皇浦云望着城楼下匆匆集结的士兵,他们甲胄上的霜花在火把映照下闪着冷光,像撒了一地的碎星。护城河结着薄冰,冰面倒映着天边渐亮的鱼肚白,却映不出半点暖意。
突然,东南方向传来一阵闷响,像是惊雷滚过云层。皇浦云猛地攥紧了栏杆,指甲深深嵌进冻裂的木纹里。那是联军在试炮,沉闷的轰鸣震得角楼的木梁都在发颤,惊起的寒雀扑棱棱掠过城头,在青灰色的天幕上划出凌乱的弧线。
告诉弟兄们,皇浦云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今夜谁也不许合眼。他抽出腰间佩剑,剑锋在晨光里闪过一道冷芒,城在,人在。
急报传入帅帐时,皇浦云正立于沙盘前凝视京畿舆图。案头军报堆积如山,最急的一封已用红漆标了十万火急——二十万联军突破
防线,正沿官道直逼京师。他猛地一拍案几,青瓷茶盏震得哐当作响:传我将令!
帐外亲兵单膝跪地,听他沉声道:金州牧速率本部三万甲士东进,于钧州外围构筑第一道防线,务必迟滞敌军三日;佰州牧即刻引兵北上,扼守云州西侧咽喉,断敌粮道!令旗次第传出,他指尖重重戳向沙盘上的钧州:钧州守军加固城防,囤积滚石礌木;云州铁骑隐蔽山林,待敌过半便袭扰其后;辽州弓手速往两侧山地设伏,箭矢淬毒!
三日后,联军前锋抵达钧州外围时,只见旷野上已竖起连绵壁垒。金州兵将连夜挖掘的壕沟宽三丈深两丈,沟底密布尖桩,沟上覆着伪装的茅草。当联军步兵踏入陷阱时,两侧山岗突然竖起旌旗,滚石如雷砸下,箭雨似蝗掠过天空。佰州援军恰在此时截断联军后方粮草,辽州轻骑则如鬼魅般袭扰侧翼,将二十万大军拖在五州交界的狭长地带。皇浦云立于钧州城楼,望着远处尘烟中的厮杀,腰间佩剑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这道由血肉筑成的纵深防线。
连绵群山间,二十万联军正艰难前行。先锋部队刚入谷口,便被突如其来的浓雾困住,耳畔传来金戈交击之声,却不见敌踪。待浓雾散去,已有数百士兵因自相残杀倒在血泊中。中军行至半山腰,突遇路裂,深不见底的沟壑泛着幽蓝灵光,投石试探竟无声无息。后军试图绕道,却在密林中迷失方向,指南针尽数失灵,唯有树梢挂着的血色符咒随风摇曳。
三日后,联军粮草告急,取水士兵回报,山涧溪水泛着诡异荧光,饮后腹痛如绞。随军医师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们日渐虚弱。忽闻前方传来隆隆巨响,抬头只见悬崖上滚下巨石,石上刻满符文,落地便化作持剑傀儡,与联军厮杀。傀儡刀枪不入,唯有击碎头颅方能停止动作,直杀得联军尸横遍野。
夜幕降临时,残兵聚在破庙休整,却发现庙中神像双目赤红,口中吐出缕缕黑烟。吸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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