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联军进京(1 / 3)
皇浦云甫一踏入钧州地界,城郭间已弥漫着肃杀之气。百名玄衣弟子如影随形,他当即在州衙校场立下令旗,点出五十名剑眉星目的弟子,编入东西南北四军,着玄甲握阵盘,专司辨识敌方阵法破绽。此去当以军阵为骨,以阵盘为刃,逢阵破阵!话音未落,这批弟子已化作五道青虹没入军营。
余下五十人则被引至州衙后院,那里早已布好十二根刻满符文的白玉柱。皇浦云指尖灵力微动,柱身骤然亮起:尔等守此聚灵阵,以精血为引,昼夜不绝输送灵力,护我钧州城防!弟子们闻声盘膝坐于柱下,双手结印引动天地灵气,顷刻间,柱身符文流转,一道淡金色光罩缓缓升起,将整座钧州城笼罩其中。
皇浦云负手立于观星台上,望着军中弟子正与老兵推演破阵之法,又见后院灵气如潮汐般涌动,冷峻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波澜。钧州城的护阵与破阵双翼,至此方算真正张开。
朔风卷着雪沫子,在长城隘口的烽火台下打着旋。三个推着独轮车的商贩缩着脖子穿过吊桥,车辙里嵌着半融化的冰碴,盖着油布的货箱随着木轮吱呀作响。守关的戍卒哈着白气检查通关文牒,羊皮袄下摆扫过马桩时,靴底铁掌与青石碰撞出的脆响,惊得拴在旁边的母马打了个响鼻。
都是些关外的皮子?老兵眯眼打量着最前面那个商贩。对方慌忙点头,露出冻裂的嘴唇:是是,给京城绸缎庄送的货。他袖口磨出的毛边下,半截小臂上有道月牙形的旧疤——那是常年握缰才有的烙印。
吊桥缓缓放下时,裹着破棉袄的流民们揣着冻得发硬的麦饼,缩着脖子从戍卒身边蹭过。最后那个背着工具箱的皮匠,黄铜顶针在阴霾下泛着冷光,经过箭楼时,眼角余光精准地扫过垛口上第三块松动的城砖。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西侧暗哨已被清除。
暮色四合时,最后一个挑着菜担的消失在城门洞阴影里。竹筐底层,用油布裹紧的三棱刺正随着步伐轻颤。三十里外的破庙中,二十七个正用雪擦拭佩刀,刀鞘内侧,朱砂画的狼头图腾在跳跃的柴火下明明灭灭,像一群蛰伏的雪狼,等待着京城方向传来的那声号角。
三更的梆子声刚敲过最后一响,京城笼罩在墨色天幕下。一行玄甲骑士卷着塞外的寒气,悄无声息地潜入状元门,马蹄裹着厚布,在青石板路上只留下轻微的闷响。他们未入营房,径直穿街过巷,最终消失在禁军统领衙门厚重的朱漆大门后。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后便飘进了皇帝姬子云的御书房内,明黄烛火摇曳,映照着姬子云略显疲惫的脸庞。当近侍压低声音报出铁骑已至,正在衙内待命时,年轻的帝王猛地搁下笔,眼中瞬间迸发出灼人的亮光。他快步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隙望向沉沉夜空,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好!好啊!姬子云负手而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三个月前暗遣密使调兵的决断,此刻终于落地生根。这支从塞外悄悄抽回的玄甲精骑,是他布下的暗棋,也是破局的关键。掌心沁出的薄汗被他悄悄拭在龙纹袍角,殿外的风似乎也带着塞外的凛冽,吹动着他心头翻涌的热浪。
京城一时之间马匹和陌生人都多了起来,钧州的斥候发现了异常。他们认为进京的各条要道都被堵得死死的,怎么会突然多这么多的人马。他开始四处暗查起来。
夜色如墨,禁军大营西北角的粮仓后巷,几百余名玄甲骑兵正借着粮车的阴影解下马鞍。为首的校尉将虎符碎片按在墙根的暗格上,青砖应声滑开——里面是几百套浆洗得发白的禁军号服。
将军说了,从今夜起,你们是西营第三队的辅兵。粮仓管事压低声音,将腰牌塞进最年轻的骑兵手中,每月初一子时,去城南瓦子巷的酒肆领饷。皇帝下了密令,让他们隐藏起来,不要暴露他们骑兵的身份。
骑兵们褪下玄甲的动作轻得像猫,甲叶碰撞声被更夫的梆子声巧妙掩盖。三天前他们还在京郊密林里啃干粮,此刻已混入洒扫的禁军之中,连握枪的姿势都换成了禁军特有的沉腕式。
玉清宫偏殿,姬子云用银簪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禁军布防图上,西营第三队的位置被朱砂点了个不起眼的小点。让张都尉把去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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