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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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书步步紧逼,身后众门人弟子见这位掌门大师兄不近人情,似乎非要置其于死地而后快,人人心中都替赵碧儿捏把冷汗,可是又摄于其淫威而又不敢置喙,可说碧儿已是形格势禁已到危矣之地步!赵碧儿见大师兄向自己步步迫近,心中不禁想道袁承天若然在左近那敢多好,只是这也只不过想想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

她见自己处于此境地,只有跃下悬崖,否则一旦落入大师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她想到此处再不犹豫,纵身而起向悬崖外跃下。傅传书早有防备,眼见碧儿身形一动,便知她要寻短见,已是身子窜出,以手勾住她的后足,堪堪捞了回来,然后啪啪点了她的穴道,交于身后师弟押回玉虚宫。

侍他们一众走后,袁承天这才轻轻跃下大松树,长长吐了口气。适才他只所以不出手,因为觉得时机未到,若自己贸然出手只怕反而露了行藏,拿大师兄不住反受其害,又怎么回去向嘉庆皇帝交代,而且还会伤及赵碧儿,可说是得不偿失,所以自己还要暗中伺机而动,才可成功!

玉虚宫大殿,傅传书见师弟们退下,便轻轻掩上殿门,见灯光之下的赵碧儿依旧如花容颜,不觉心中又悲又苦,因为他实在见不得碧儿心心念念于袁承天,虽然他们在一起又不可能,可是他也不希望他们在一起,因为他心中恨着这位袁师弟,因为他处处强于自己,处处将自己比了下去,他又怎能心甘!所以他见赵碧儿便心中有股无名的恼怒。赵碧儿见他目光不善,又自闭了眼不看他。

只是她两行清泪还是自禁流了下来。傅传书见了心中更气,说道:“怎么,碧儿你又思念袁师弟了?”赵碧儿气道:“想又怎地,关你何事?”傅传书道:“诚然是不关我事,只是可怜啊!人家心有所属!你又偏偏自作多情!他所念及的可是人家清心格格,却不是你!”赵碧儿道:“我从来不怪袁师弟,只要这一世我们相遇相识相知过也就是了,何在乎天长地久?那些什么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傅传书笑道:“好一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可惜的紧,碧儿你若不交出那封书信,只要你永远见不到袁师弟!——因为死人永远是什么也见不着了!”赵碧儿心头一震,睁开双睛直视傅传书:“你要杀我?”傅传书道:“凡是阻碍我前程的人一律要死!碧儿你要三思而后行,否则袁师弟可要伤心无地了!”

赵碧儿冷冷道:“死又何妨?世上之人,谁人无死?有人为忠义而死,可说死得其所;有人为功名富贵而死,藉藉无名,所以有人之重于太山,有人轻于鸿毛,两者不可相提并论也。书信并不在我身上,我已经焚烧殆尽!”傅传书听了并不相信,仔细打量赵碧儿,似乎完全不认识似的,桀桀笑道:“不对,碧儿你几时也学会说谎骗人来着?”赵碧儿一眼被他看穿心事,但是想着将他罪行公布于天下,为爹爹和白莲花讨回公道也只有不承认!

傅传书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不忿,可是现在这昆仑一派可是由我执掌,做事已由不得你!你若识趣的话交出书信万事全休,我并不加害于你,否则惹得我一时性起你不免有性命之虞,到那时可莫怪我忘了同门之谊。”赵碧儿仰面看了一下玉虚大殿之中面壁之上悬挂着本派历代祖师之图像,不觉想到我派从来都是侠义中人,践行大道,为天下苍生万民,谁诚想偏偏到了而今这一代掌门偏偏心术不正,倒行逆施着实违背了本派的初衷,以至多所杀伤人命,若爹爹那世有知该当痛悔有此忤逆之子!她不知为何又想起了袁承天,心想:若当初爹爹传衣钵掌门信物于他也不至于昆仑派横生枝节,牵连甚广?也许这都是冥冥之中的劫数,也许大劫之后必有大变,想信上天总会眷顾我昆仑一派,不会让其堕了威名!想到此处,她不禁又是双眼湿漉漉,只是欲哭无泪,抬首望殿外,只见苍茫间,似有人来,叩问这天地,何处是承平?

傅传书见她又落泪,不觉心中气苦,当下还以为她心中念着袁承天,不觉激愤之下拍断案角,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苦恼!千愁万绪难解人,只有向那无处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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