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5 / 9)
动。
赵碧儿抬头见走来的是傅传书身后是本派的几名弟子。傅传书自京城而走,一路北行,思之万千,忽觉的天地之地,似乎无可容身,想想还是回转昆仑派,纵使追杀也是不能,因为昆仑山高出世间之山,而且峻极于天,山道极险,而且还有险关把守,仅可容一人而过,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以官军想要攻上昆仑派只怕异想天开,自己本就是昆仑派的掌门,今日回转正得其时,不做朝廷劳什子的官又有何妨?他这样为自己开脱,所以一路北行,倒颇不寂寞!
赵碧儿见大师兄傅传书带领门中弟子凶巴巴而来,大来择人而噬的样子,心中不免倒吸口凉气,便问他所为何来。傅传书冷冷笑道:“拿来?”赵碧儿道:“怎么?”傅传书道:“碧儿,大师兄我可不是世上懵懂三岁小儿任你欺骗!”赵碧儿忽然道:“谁人不知大师兄你计谋深远,谁人又可以骗得了你?”傅传书有些恚怒,他见碧儿顾左右而言它,不由又有禁不住,本来他内心便有股怒火——因为赵碧儿情牵袁师弟,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将他这位大师兄疏远,这能不让他生气,所以今日不由的发作出来,以泄心中之愤!
赵碧儿见他震怒反而心中不惧,坦然面对于他。傅传书道:“碧儿只要你交出身上所匿书信,我便不为难你!否则我可要强行搜身,到那时便不好看了!赵碧儿道:“自从爹爹去了之后,在世上我哪还有亲人?”其实她内心是认可袁承天的,可是袁承天却是心有所属,意不在她,而是执念于清心,只是自己想当然认为袁承天心中有自己,其实不是的,这样的想法只是自欺欺人罢人!可是她真的不想面对现实!因为她生而为人,本就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又怎能坚强如铁!要她做到又怎么可能,因为世间有些男子尚不能够,何况她区区柔质女流?至于眼前这位大师兄实在不堪,迫死爹娘,而且多行不义之事,全然将本派的清规戒律抛之九霄云外,全然忘了本派自开派已来的帮规不与鞑子谋合,因为我汉人大好河山沦为异狄,尽在风尘之下,誓要践行反清复明之理想,恢复汉家天下!可是自他接掌本派掌门便受朝廷敕封,与正义武林同道为敌,忘了本源,不思故国之情,甘效犬马于异人!也着实可恶之极,只是他是掌门大师兄,别人自然也无从置喙,只有作罢!可是本门中弟子私下里却是人心不服,希望有一日有人可以正本清源,还昆仑派正气浩然!
傅传书可管不了别的事,他只关心被碧儿拿去的那封书信——因为那封信是他当初写给多铎亲王的通敌之信,如果为天下所知,他这掌门之位自然不能再行执掌,因为这可是为天下人所不容。他自然要碧儿交出。赵碧儿岂能再由他为非做歹,所以内心便暗暗下了决心,便是死也不交出这书信,她要公之于众,因为她知道这信中内容涉及大师兄迫死爹娘的证据,只要公之于众那么他便成为众矢之地,再难据之大位,也不能再为非做歹,残害无辜,可说也为爹爹报了仇。傅传书见赵碧儿坚决不交,气得脸色发青,忽然欺身而近,伸手抓向她的肩臂。赵碧儿岂能就范,见势不善,而且阴风阵阵,正是阴煞手。傅传书此时心智已失,再无同门亲情可言,透着阴毒。
赵碧儿手中无有兵器,随手折了一截树枝以为武器,向傅传书的手爪击去。傅传书呵呵冷笑:“碧儿,此时还有得你反抗。”他爪力到处喀地一声树枝断折,爪力不衰直击她的小腹。碧儿见势恶毒,忙不迭闪跃,奈何动作终究迟了被其爪力波及,嗤地一声衣服碎裂。傅传书见了得寸进尺,爪变为掌,一掌翻出将赵碧儿拍出二丈有外。
赵碧儿腹内的内息翻滚,身体已在悬崖之边,探身便是万丈崖底,人若跌下去粉身碎骨,再难生还。她见傅传书步步迫近,非要自己交出书信不可!傅传书见碧儿身后已是万丈悬崖,冷笑道:“碧儿你还是识趣乖乖交出我的那封书信,否则你以后再也见不到袁师弟了?”赵碧儿此时心中千回百转,心想:他可是忠义千秋的好汉子!你又怎么能与他相提并论!他内心从来流淌着袁督师的血液,为了天下众生他可以舍却一切,而你却野心勃勃为了私力而枉杀无辜,真是卑劣之极,那里配得上侠义二字,徒然让昆仑派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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