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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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狠的,可说是让人闻名丧胆,可是今日自己却不能效那洪承畴、祖大寿之流,临危变节,苟且偷生!只因那样活着焉无意味,想这人之一生不过三万六千场,定当做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否则可是白来人世一场,岂不是悲哀?

他笃定主意,冷笑道:“王爷你也不用发狠,在下已将生死看淡。名册决然不会拿给朝廷,便是粉身碎骨又如何?”这时庆亲王端敏缓步走来,说道:“你想死只怕也没这样容易。”他转头向和硕亲王舒尔哈齐道:“咱们却不杀他,将他关起来,放出消息让袁门四大护法堂主前来搭救,到那时咱们布下天罗地网,不怕不一网打尽,这样只要他们一死,便是群龙无首,量也起不了多大风浪,王兄以为如何?”

和硕亲王心想也只有这样了,只是这要上告太后,再请定夺,他们可不能私下行事,那样有违懿旨可是要获罪于太后,得不偿失。因为当今嘉庆皇帝以孝著称,也要学习汉人的道理,遵从太后懿旨不得有违,以为天下人表率,——又何况他们这四位顾命大臣呢?

他们便暂时将袁承天押入刑部大牢——也便是天下俗称的天牢。潮湿的牢内,因为都是在押朝廷重犯,所以看守也严,厚厚的石壁终年不见光明,所以虫蚁也便滋生,尤以跳蚤可恶,跳在人身上狠狠咬你,让你周身巨痒,又不能十分去抓痒,因为皮肤一旦出血,便会染上病毒,毒入血液,便疾病缠身,渐削渐瘦,以至瘐死牢中的犯人多有。所以只有强忍着巨痒,那种滋味可比死了还难受,可是人在狱中又不可以自由,所以不见光的日子仿佛日子过得很漫长,有人在狱中受不了孤寂,以至癫狂而心智失常比比皆是。而狱卒对他们的困难视而不见,反而以为他们是作恶多端,该有此厄,所以往往对他们的求助往往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从来没有怜悯之人,古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遍看人间多是良善之人不久长,恶贯满盈长命百岁,不知道上天的神灵可看得见这世间的罪恶渊薮?

袁承天席地而坐,双手平覆,以气运穴,习练本派的内功心法,对那两位狱卒的对话充耳不闻。其中一个胖狱卒,油光粉面嗤嗤笑道:“听说这石牢之中关押着的可是袁门少主——朝廷缉拿的天下乱党的头子——而且听说他年纪轻轻便领袖袁门三十万之众的门人弟子,且又遍布于天下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可说其势也然盖过丐帮……朝廷如果不予剿灭,只怕天下岌岌可危!”而另一个精瘦的狱卒干笑一下说道:“谁说不是,先前我还以为是个三头六臂的彪形汉子,谁成想却是个英俊少年,仿佛无有缚鸡之能,却是个英雄……实在……”胖狱卒道:“实在怎样?”瘦狱卒道:“实在出乎意料!”他们又低低胡乱说些话又自喝五幺六地喝上酒。

袁承天一心运练内功心法,对他们所说之话充耳不闻。此时已臻无我之境,体内元神正自念祷经文引导体内任、督二脉穴道真气游走,以充体沛,其经文曰:老君闲居作七言,解说身形及诸神。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息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关元茂龠阖两靡。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衣,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神庐之中当修治。玄府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

忽地有人道:“不可以……”接着便是狱卒的阻拦:“格格不可以,没有太后懿旨是谁也不可以探视……”接着便听啪地一记响亮耳光打过。接着狱卒哎呀一声,却又不敢还手,委屈的几乎要哭。接着便是一个女子嗤道:“下贱的奴才,你也敢拦我的路……”袁承天被这声音惊动,只好收敛元神,舒腰长臂起身,透过牢门上的窗子可见有个少女正向这边牢房走来,不是清心却是谁?

清心此时已是怒气未消,大约还在为适才狱卒对自己怠慢而耿耿于怀,其实她大可不必,因为本来看守这天牢本就事同非小,干系重大,任谁也不可以玩忽职守,否则便是杀头之罪,也不怪这狱卒拦阻;可又偏偏遇上这位脾气焉大的清心格格,于是愤怒之下便出手打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狱卒。自然这狱卒不能还手,只有眼看着这位清心格格来到关押袁承天的牢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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