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3 / 8)
,自己身为皇帝情何以堪,只是心中隐忧,实在担心刑部不问情由便用大刑,那样袁兄弟未必挺得过——因为满清的酷刑天下皆知,所以他不得不担忧。
铁丹青他们四大高手虽低眉下眼不敢看视恭慈,然则心中却想只要皇帝口谕我等便照命行事,——只是皇帝噤口不言,他们自然也不敢胡乱行事,只有默默待命!
嘉庆皇帝虽有心而力不逮,只有看恭慈太后驾辇回慈宁宫,他又不得不口称:儿臣恭迎母后回銮!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也是无法,因为他有心不让太后带走袁承天,可是事出无由,也只有作罢,眼睁睁看着袁承天被太后宫中的侍卫带走。
乾清宫内嘉庆皇帝郁郁不欢!这乾清宫为黄琉璃瓦重檐庑殿之顶,露出金光闪闪,威严尽出;面阔九间,进深五间,象征着皇帝之九五之尊,殿内有宝座,宝座之上横楣有匾四个大字“正大光明。”此时嘉庆屏退宫女,一个人在大殿之中颇为孤寂,叹道:“朕贵为皇帝却不能率性而为,囿于皇家礼教,有事却又不能亲自躬亲反而受制于人,这皇位于朕又有何益,索性不要也罢!有时想想朕倒不如世上的寻常之人,行为不受拘束,言语无人非议,可以朝夕无忧,山间有花,月下有酒胜似朕躬!朕每日宵衣旰食,只为天下黎民,可是天下有时未必会领朕的情,以为我们满洲人不该拥有汉人天下?其实他们全然忘却了天下之道,仁者居之的道理!……”忽然一个柔弱的声音说道:“皇帝你何必自责!你只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便一无反顾做下去,何必管别人的非议?”
嘉庆转身见是上官可情,不由苦笑道:“我想的,可是无由如此,只有勉为其难,尸餐素位过一日少一日了!”他说话语气透着无比的颓废,仿佛再无理想可言,心情自然糟糕之极了,颇有些心灰意懒,万念俱灰之意!上官可情道:“皇帝你焉也自悲自弃,想古往今来的先哲圣人都是久经常人所未受之苦难,司马迁说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所为作也!你目下的这些件困难又算什么?”
嘉庆皇帝道:“我也知道你说的对,可是袁兄弟此时生死难卜,我实在担心的很。”上官可情道:“事不关己,关心则乱;你又何必心心念念于此?”嘉庆皇帝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是心中总觉不对,难以释怀。上官可情又道:“有时候是天意难违,倒不如由他去吧!那样顺其自然也许更好。”嘉庆皇帝道:“可情你虽说的不错,可是我心里却难受,因为袁兄弟他……”上官可情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便如当年明失天下!”嘉庆皇帝道:“也许是吧!有时朕想明失天下,乃是天意为之!想像其时那些汉人将领个个轻言大义,似乎要赴难殉国,可是后来一个个变节,真是无法可想!朕想轻言大义者,临危必变节!反而是被那朱由检妄杀的袁督师却是苌弘化碧,忠义千秋!唉,也许自古忠臣良将都是如此下场!”
上官可情道:“皇上你总是忧虑重重,可是你总不关心自己。”嘉庆皇帝忽然问道:“可情你难道不希望这天下重回你们汉人之手?”上官可情却道:“回不回到汉人天下,也原无多大分别,只要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由你们满洲人做皇帝也无不可?如果天下重回汉人,可是他们却不体恤自己制下的子民,课捐杂税横生以至民不聊生还不如现在,那又何苦多杀人命去争那虚名?”
嘉庆皇帝道:“可情你几时也有这般过人的见识,朕倒不如你了。”
慈宁宫中灯花如花,只见恭慈太后合目慈眉似乎无所看见。然则侍立着一位少女却是心神难安——不是别人却是清心——因为她听闻袁承天被慈宁宫的侍卫拿去问罪,心中便是惊恐——因为她知道慈安太后一向对天下乱党深恶痛绝,所以今次袁承天一入慈宁宫只怕凶多吉少,所以她便以向太后请安为名入宫面前太后。
恭慈太后见清心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心想:这真是傻孩子,你为了袁承天可以舍弃一切,然则祖宗之规却不容践踏和逾越,你为什么这样傻,非要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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