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37集 新启征程(2 / 4)
淡淡的纹路,与泥炭上的刻痕竟有几分相似。三年前在库斯科的太阳神庙,公主将这块石头按在我掌心时,曾低声说:“印加的太阳与爱尔兰的竖琴,都在等待真正的主人。”当时她的银冠上插着根白鹭羽毛,那是印加王室赠予女婿的信物,此刻正别在我披风的纽扣上,在雾中微微颤动。
回到“信天翁号”时,使者的马已在码头焦躁地刨着蹄子。那是匹纯种的阿拉伯马,马鞍的银饰上刻着“V.R.”(维多利亚女王)的缩写,缰绳上的铜铃每响一声,码头上的爱尔兰人就往地上啐一口唾沫。使者穿着猩红色的礼服,金丝绶带斜挎在胸前,看到我走来,他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仿佛我身上的海腥味玷污了他的视线。
“塔顿先生,女王的耐心可不是无限的。”他从侍从手里接过丝绒礼盒,打开的瞬间,勋章上的钻石在雾中闪得人睁不开眼,“成为爵士后,你将获得爱尔兰总督府的永久居留权,还能参与议会投票——这可是多少爱尔兰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我突然拔剑,“噌”的一声,剑刃劈开晨雾,在他颈侧停住。阳光恰好穿过云层,照在“太阳之怒”的剑身上,古印加星图的纹路突然亮起,与使者绶带上的英国国旗形成刺眼的对比。“告诉维多利亚。”我的声音比都柏林湾的海水更冷,剑尖挑起他的绶带,金丝在刃口断成几截,“六百年前,她的祖先用城堡囚禁了我们的国王;六百年后,我们的镰刀能劈开任何锁链。”
使者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礼服后背渗出深色的水渍。他踉跄着爬上马车,临走前撂下句狠话:“你会后悔的,叛逆者永远成不了气候!”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越来越远,码头上的爱尔兰人突然爆发出欢呼声,一个卖鱼的老汉抛来条银闪闪的鲱鱼,正好落在我脚边——那是盖尔人表达敬意的方式,意为“愿你的剑像鱼群般锋利”。
暮色降临时,“信天翁号”的船舱里亮起了鲸油灯。艾琳正将从恒河带回的菩提子串成手链,每颗珠子上都用针刻着不同的草药名称。她的药箱敞开着,里面整齐地码着各种瓶罐:亚马逊的记忆草汁泛着荧光,红海的珊瑚粉像碾碎的晚霞,冰岛的苔藓膏则冻成了淡绿色的冰。“这是印加的‘觉醒花’,公主的信使上周用信鸽送来的。”她递过个陶罐,里面的紫色花瓣在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说是用马丘比丘的泉水冲泡,能想起被遗忘的誓言。”
我倒出一撮花瓣,沸水注入的瞬间,紫色突然褪去,化作金红色的茶汤,像融化的夕阳。三年前的记忆突然涌来:库斯科的广场上,公主穿着绣满骆马图案的长袍,将一杯同样的茶汤递到我唇边,周围的印加长老们用母语唱着祝婚歌,歌词大意是“太阳的子民与绿岛的勇士,将共同守护大地的脉搏”。那时她的父亲,印加帝国的萨帕·印卡(皇帝),把象征王权的金权杖交给我,杖头的宝石里封存着一滴亚马逊河的水——据说与爱尔兰的圣泉同源。
“汤米在了望台上发现了异常。”艾琳突然指向窗外,月光下的海面泛着银辉,远处的海平面上有一串黑影在移动,“像是英国皇家海军的巡逻舰,船帆上的白十字在雾中很显眼。”
我走上甲板时,汤米正举着望远镜,少年的鼻尖冻得通红,羊皮袄的领口露出半截银链,挂着我送他的护身符——那是用印加金币熔铸的三叶草,边缘刻着盖尔语的“勇气”。“塔顿先生,至少有五艘‘复仇级’战列舰。”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像第一次在冰海见到白鲸时那样,“甲板上有火炮,炮口都对着我们。”
星火突然从他怀里窜出来,橘色的身影掠过桅杆,蹲在船首像上发出嘶鸣。小猫的爪子上沾着点觉醒花的粉末,在月光下画出银色的轨迹,像在绘制某种神秘的阵图。三年来,这只从亚马逊雨林跟着我们的猫,似乎总能在危险来临前发出预警——在红海的水下古城,它曾用爪子拨开致命的水母;在冰岛的火山裂缝,它又带着地脉碎片从岩浆中跃出。此刻它琥珀色的瞳孔紧盯着巡逻舰的方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他们不是来宣战的。”卡佛的烟斗在黑暗中亮起红点,老水手正用罗盘测量洋流,“看船帆的角度,是顺风向我们驶来,更像是……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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