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37集 新启征程(3 / 4)

加入书签

?”他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牙床,“女王大概是怕您‘意外’死在都柏林港,没法领她的勋章了。”

巡逻舰果然在一箭之外停了下来,为首的战舰放下一艘小艇,划桨的水声在静夜里格外清晰。一个穿海军制服的军官登上“信天翁号”,帽檐下的脸棱角分明,领章上的锚形徽章闪着冷光。“塔顿先生,女王陛下给您留了封信。”他的语气比白天的使者恭敬得多,递信的手上有层厚茧,像是常年握剑的人,“另外,苏格兰的麦克劳德勋爵托我转交样东西。”

信封上的火漆印是维多利亚的私章——一只戴着王冠的独角兽。信纸的香水里混着松节油的味道,显然是刚写好的:“听闻你拒绝勋章,甚为遗憾。但爱尔兰的事,或许我们可以谈谈。明晚八点,都柏林城堡的晚宴,盼君莅临。”字迹末尾画着个小小的三叶草,像句无声的嘲讽。

军官递来的木盒沉甸甸的,打开的瞬间,月光照亮了里面的东西——一把古剑,剑柄缠着深红色的皮革,护手是银制的竖琴,剑鞘上的宝石拼成太阳的形状。“麦克劳德勋爵说,这是您祖先的佩剑,”军官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克伦威尔征服爱尔兰时被抢走,藏在爱丁堡城堡的地窖里三百年了。”

我握住剑柄的刹那,剑身突然发出轻微的震颤,与我腰间的“太阳之怒”产生共鸣。剑刃抽出时,月光在上面流转,浮现出一行模糊的盖尔语:“唯有王室血脉能唤醒沉睡的勇气。”这是爱尔兰最后一位国王的佩剑“绿岛之魂”,传说在博因河战役中遗失,没想到竟辗转落到了苏格兰贵族手里。

“勋爵还说,”军官后退半步,目光扫过码头上渐渐散去的人群,“苏格兰高地的 clans(部落)愿意支持爱尔兰的‘事业’,只要您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他突然行了个盖尔式的军礼——左手按胸,右手握拳,“我祖父是科克郡人,他说永远不能忘记克朗塔夫战役的鼓声。”

小艇划回战舰时,巡逻舰突然调转船头,朝着北海的方向驶去。汤米趴在船舷边,看着那些渐渐缩小的黑影,突然问:“我们要去参加晚宴吗?”少年的手指在“绿岛之魂”的剑鞘上轻轻敲击,“我听说都柏林城堡的地牢里,还关着去年起义的首领。”

我将两把剑并放在甲板上,“太阳之怒”的金纹与“绿岛之魂”的银纹在月光下交织,像两个古老文明的对话。三年来的冒险画面突然在眼前闪过:加勒比海的黄金归还给土着时,他们吹的骨笛;环球剧院里,莎翁手稿旁那枚独眼木雕;亚马逊雨林中,土着长老画在我掌心的图腾;冰海沉船里,荷兰水手的血书……原来每一步旅程,都在为此刻的使命铺路。

“去准备一下。”我对卡佛点头,老水手立刻开始调整船帆,“先去苏格兰,取麦克劳德勋爵说的‘证据’。”帆布在风中展开的声音,像无数爱尔兰人的心跳,“然后告诉维多利亚,晚宴我会去,但不是作为她的爵士,而是作为爱尔兰的王室后裔。”

“信天翁号”缓缓驶离都柏林港时,晨雾再次升起,将岸边的灯火晕成一片朦胧的光斑。艾琳用觉醒花泡了壶热茶,分给每个人,茶汤的金红色在鲸油灯下像流动的血。汤米把“绿岛之魂”背在身后,像背着整个爱尔兰的历史,星火则蹲在船头,爪子拨弄着那枚印加金币护身符,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站在船首,望着爱尔兰的海岸线渐渐隐入雾中。那里的泥炭层下埋着祖先的骨血,那里的茅草屋顶上飘着未熄的炊烟,那里的孩子们还在用树枝画着竖琴。维多利亚的晚宴或许是个陷阱,但我知道,复兴爱尔兰的路从来不是坦途——就像印加人在安第斯山脉凿出的梯田,每一步都要踏在刀尖上。

船舷两侧的海水翻涌着,带来大西洋的咸涩与安第斯山脉的风。我拔出双剑,“太阳之怒”的金与“绿岛之魂”的银在月光下划出两道弧线,像给黑暗劈开一道裂缝。剑柄上的竖琴与太阳轮同时亮起,盖尔语的古老歌谣突然在风中响起,那是母亲生前教我的摇篮曲,大意是“绿岛的孩子,永远向着太阳”。

新的征程,已在脚下。不是为了王室的荣光,也不是为了帝国的霸权,而是为了让泥炭层下的骸骨得以安息,让茅草屋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