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13集 钟楼血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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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制服被划开了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他的声音在发抖,像被寒风冻住的弦:“老约翰被他们吊死在钟楼里了。他的胸口被刻了个十字,手里还攥着我们的暗号布条——就是你教他的那首《自由颂》的乐谱。”老神父瘫坐在雪地里,浑浊的眼睛望着钟楼的方向,哆嗦着从怀里掏出块烧焦的桦树皮,上面是汤米画的珍珠图案,边缘还沾着点点火星,像只烧残的蝴蝶。

汤米的脸瞬间白了,小手紧紧攥着星火的尾巴,指节泛白。小畜生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悲伤,用头蹭着少年的手背,喉咙里发出安抚的呼噜声。“他们杀了敲钟人,”我将太阳轮徽章塞进衣领,金属贴着心口发烫,像块正在燃烧的煤,“那就让他们听听,爱尔兰的钟声是用什么做的。我们要用火药的轰鸣,替老约翰把未敲完的钟,补回来。”

深夜的修道院菜园积着层薄雪,踩上去像踩在碎盐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我用瓜达卢佩给的青铜钥匙打开地窖门,铁锈的气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像打开了尘封百年的棺木。石阶上结着冰,肖恩用断指牵着绳子,将我们一个个往下放,绳结在他掌心勒出深深的红痕,血珠滴在冰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地窖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声响,空旷而沉闷,像有巨人在地下呼吸。借着马库斯的枪灯,我看见七道石门果然如瓜达卢佩所说,一道比一道厚重,门楣上刻着古爱尔兰的铭文,记载着历代国王的战绩。最后一道门的锁孔是太阳的形状,边缘镶着铜片,在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莉齐将浸了煤油的麻绳缠在门轴上,肖恩则用短剑在石墙上刻下竖琴的标记——这是留给后来者的信号,告诉他们这里曾有不屈的灵魂来过。

“听,上面有动静。”汤米突然按住我的胳膊,少年的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壁上,像只警惕的小兽,“是马车轱辘声,不止一辆。”星火的毛发猛地炸开,冲着石门的方向弓起身子,喉咙里的低吼在空荡的地窖里撞出回音,惊得栖息在石缝里的蝙蝠扑棱棱飞起,掠过头顶时带起阵腥风。

我将太阳轮徽章插进锁孔,齿轮转动的脆响刚落,就听见石门后的脚步声——彼特·杰森带着士兵来了,他们的皮靴踩在石板上,发出整齐的“嗒嗒”声,像在为自己的死亡倒计时。“塔顿,出来受死!”男人的吼声裹着硝烟味渗进门缝,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你的太阳轮再亮,也照不亮地狱的路!等你变成灰烬,我会把这枚徽章送给雷肯别当酒杯!”

肖恩突然将火把扔进装满煤油的陶罐,火焰“腾”地窜起,舔着石门的缝隙,像条愤怒的火舌。我拽着汤米往回跑时,听见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那是马库斯埋下的炸药,正好炸在火药桶堆放的位置。地窖顶的石块簌簌落下,砸在我们身后的石阶上,像座正在合拢的坟墓。火光追着我们的脚跟,将影子拉得很长,贴在石壁上像幅扭曲的画。

爬出菜园时,司令部的方向已经燃起冲天大火,火舌卷着浓烟冲上夜空,把云层染成了烧红的铁色。马库斯正用枪托砸向修道院的钟,那口被废弃多年的铜钟发出沙哑的轰鸣,在夜空中荡开层层涟漪,像老约翰最后的呐喊。肖恩的断指流着血,却咧着嘴笑,他手里举着面从士兵身上撕下的旗帜,英国的米字旗被短剑划得稀烂,露出下面我们缝上去的竖琴图案,在火光里猎猎作响。

汤米突然指着钟楼,那里的浓烟里竟飘出片桦树皮,正是他画珍珠的那片。少年追着树皮跑了几步,星火忽然窜到他前面,用爪子按住那片燃烧的树皮。火光中,我仿佛看见老约翰的笑脸,他站在钟楼的齿轮旁,手指在琴弦上拨动,《自由颂》的旋律顺着烟柱往上飘,与火药的轰鸣交织在一起,成了最悲壮的乐章。

回到古城堡时,瓜达卢佩正站在吊桥上等我们。她的星图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展开的旗帜,金线绣成的星辰在火光里闪着微光。“彼特和玛丽往港口跑了,”她递给我块温热的燕麦饼,饼里夹着我最爱的蜂蜜,“雷肯别的船在那里等着他们,船上装着准备运走的‘海泪’珍珠。”我咬着饼子望向港口的方向,那里的夜空被火光染成了橙红色,像块正在融化的琥珀,每一滴坠落的火星,都像颗泣血的珍珠。

星火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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