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77集 鸢尾低语(3 / 4)
嵌着颗小小的蓝宝石,在光线下闪着幽蓝的光。“这是我爹年轻时在爱尔兰做生意,从个老骑士手里买的,说是什么王室信物。那老骑士临终前说,‘等遇到能认出这花的人,就把它交出去’,我守了三十年,今天总算遇着对的人了。”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指尖抚过青铜表面的纹路,那半朵鸢尾花的弧度、花瓣的纹路,与我家族纹章的另一半分毫不差。当年祖父流亡时,将纹章劈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交给了忠心的骑士,说“若有一天家族蒙难,持此半章者,必是能共赴难关之人”。没想到时隔三十年,这半枚徽章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冰凉的青铜贴着掌心,像祖父的手轻轻按在我的肩上,带着跨越时空的力量。“这徽章……”我指尖微微发颤,“能卖给我吗?我出十倍的价钱。”
胖掌柜却把徽章往我手里一塞,粗粝的手掌拍了拍我的手背:“送你了!谈钱就见外了。”他咧嘴一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了堆,“我爹说,好东西得遇对人。你用这云纹铁铸的剑,护着这方水土的人,比任何黄金都金贵。再说了,这徽章在我箱子里躺了三十年,早该见见光了。”他挠了挠头,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爹还说,持这徽章的人,心里装着的不只是自己,是一群人的盼头。我看你就是这样的人。”
熔炉的火越烧越旺,云纹铁在炉膛里渐渐变红,像一块块正在融化的晚霞。科林拉动风箱的动作越来越熟练,风箱“呼嗒呼嗒”地响,像头勤恳的老黄牛,把氧气送进炉膛,火苗“腾”地窜高半尺,映得她的脸通红。“再加把劲!”她朝学徒们喊,“杰克师傅说,这火候得烧到铁料发白,才能敲出最韧的刃!”
莉齐在一旁给大家分麦饼,她的竹篮里还放着那方鸢尾花绣帕,是我今早不小心掉的,被她细心地叠成了小方块。“张叔,您尝尝这个,”她把夹着腌肉的麦饼递给个络腮胡的猎户,“这是塔顿教我做的,说行军时带着方便,不容易坏。”张叔接过麦饼,咬了一大口,含糊着说:“上次要不是塔顿姑娘的剑,我这胳膊就得被黑风寨的人砍废了,这饼子吃着比蜜还甜!”
基兰抡着大锤站在铁砧旁,每锤落下都带着股狠劲,火星溅在他的胳膊上,他却浑然不觉。“这把给张叔!”他指着刚成型的短剑,剑刃在光下闪着寒光,“他上次在河谷被石头砸伤,得用这剑讨回来!”张叔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那是上次为了护着村里的孩子,被黑风寨的人打的。
我握着“共生”剑站在熔炉边,看着火光中忙碌的身影,听着洞外青杨林的“沙沙”声,忽然觉得这山洞不再是藏着秘密的巢穴,而是孕育希望的摇篮。云纹铁的腥气与松脂的香气缠在一起,像故国荒原的风,带着石楠花的味道,轻轻拂过我的心尖。胖掌柜的学徒正在给剑柄缠布条,莉齐在一旁指点:“缠紧点,不然握久了会磨手,猎户们要握一整天呢。”基兰的锤子起落间,剑身上的云纹渐渐清晰,像给每把剑刻上了独特的印记。
暮色降临时,二十把短剑整齐地排在石台上,剑鞘都是莉齐用青杨木做的,每把上面都刻着片杨叶和半朵鸢尾花。“等凑齐另一半徽章,就把它们合起来。”科林拿起一把短剑,剑刃映着她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光,“就像塔顿您和家人,总有团聚的那天。到时候我们跟着您回都柏林,看看城堡的密道是不是真的像云纹铁上的纹路那样绕。”
洞外传来马蹄声,杰克师傅牵着匹枣红马走来,马背上驮着个麻袋,里面是他连夜锻打的箭簇。“镇上的信使说,南边有支商队要路过,”他把麻袋卸下来,箭簇的寒光从袋口漏出来,闪得人眼睛发花,“他们愿意帮我们捎信去爱尔兰,说那里有群流亡的贵族,或许认识你说的鸢尾花纹章。”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徽章,冰凉的金属仿佛有了温度,忽然觉得胸口的憋闷散了许多。抬头时,见科林、莉齐和基兰正望着我,眼里的光比熔炉的火更亮。“信里该写些什么?”莉齐拿出羊皮纸和炭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留下个小小的墨点,“要不要告诉瓜达卢佩夫人,我们的武库越来越像样了?说我们现在有二十把短剑了,还学会了新的剑法?”
我望着石台上的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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