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377集 鸢尾低语(2 / 4)
身时总缺把像样的短剑,上次跟黑风寨的人拼杀,好几个猎户都因为手里的家伙太脆,断了刃。”
武库的主厅比昨日更亮堂了。莉齐昨天带着几个姑娘在岩壁上凿了十几个透光孔,晨光从孔里漏下来,在地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碎银。这些光斑落在我们昨天砌的熔炉上,熔炉用河谷的青石砌成,炉膛里的木炭已经燃起来,火苗舔着炉壁,发出“噼啪”的轻响,像无数细小的掌声。科林正用黏土修补炉沿的缝隙,她的袖口沾着黑灰,却把黏土抹得匀匀实实,连最细小的裂缝都没放过。“杰克师傅说,熔炉的缝得堵严实,不然火会跑,”她忽然抬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睫毛上还沾着点灰,“就像我们的秘密,得守紧了。要是被黑风寨的余党知道这儿有个武库,肯定会来抢。”
基兰把云纹铁搬进熔炉旁的石槽,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布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鸢尾花,是他学着莉齐的样子绣的。打开来是块麦饼,里面夹着腌肉,油汁把布都浸透了。“这是胖掌柜让我带给你的。”他把麦饼递过来,掌心的茧子蹭得我手背有点痒,“他说塔顿你总不吃早饭,铸剑耗体力,特意让他婆娘多放了俩鸡蛋。”
我咬了口麦饼,腌肉的咸香混着麦香在舌尖散开,热乎的饼子烫得人直缩脖子,心里却暖烘烘的。胖掌柜虽不知我的真实身份,却总说“看你就是干大事的人”,上次我随口说云纹铁的火候难控,他第二天就扛来个祖传的风箱,说“这玩意儿能调火候,我爹当年用它铸过给将军的剑”。这份江湖人的坦荡像云纹铁的质地,虽不耀眼,却经得起锤炼,比那些见风使舵的贵族靠谱多了。
“塔顿,你教我们的剑法,再演示一遍吧。”莉齐捡起地上的短剑,剑柄缠着她染的茜草色布条,阳光透过她的发隙落在剑刃上,晃出片细碎的光。“猎户们说学会了才能算真正加入,他们信你的本事。昨天张叔还跟我说,‘塔顿姑娘教的剑法,看着柔,真到了近身时,比谁都管用’。”
我拔出“共生”剑,剑刃在晨光里划出道银弧,云纹随动作流动,像有风吹过荒原。“爱尔兰剑法讲究‘柔中带刚’,”我剑尖斜指地面,手腕轻轻一转,剑身在岩壁上划出道浅痕,“就像这云纹铁,看着有韧性,实则藏着锋芒。你看这招‘鸢尾点露’,看似轻轻一点,实则手腕藏劲,能瞬间刺穿对方的护心镜。”
科林举盾护住前胸,另一只手握着短剑,按照我教的招式刺出。她的动作比昨日更稳了,盾面与剑尖的配合恰到好处,铁与木的碰撞声在厅里回荡,像首刚劲的歌。“这样能护住心口。”她的声音带着点喘,却透着坚定,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就像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上次黑风寨的人要抓孩子,我就是这么护着的,他们的斧头砍在盾上,震得我胳膊发麻,可就是不能让他们过去。”
基兰和莉齐也跟着练起来,短剑的寒光与青杨林的晨光交织,映得洞壁上的鸢尾花刻痕忽明忽暗。基兰的动作还是有点毛躁,总爱用蛮力,莉齐就站在他旁边,时不时用手肘碰他一下:“沉肩,别耸肩,塔顿说过力道要从腰上发。”我望着他们年轻的身影,忽然想起父亲的话:“复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是无数双手一起托举的火焰。”当年他站在城堡的了望塔上,指着城下的百姓说:“你看他们,看似散落如星,可真到了危急关头,就能连成一片光。”
正午时分,胖掌柜带着三个铁匠学徒来了。学徒们推着风箱和铁砧,铁砧上还沾着没清理干净的铁屑,风箱的木柄被磨得发亮,显然是用了多年的老物件。胖掌柜则扛着个木箱,箱子上了铜锁,锁扣磨得锃亮,一看就常被打开。“这可是我的宝贝箱子,”他把箱子往地上一放,铜锁“咔哒”一声弹开,里面铺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各种铸剑工具——有刻着云纹的铁钳,钳口的纹路深浅正好能卡住剑柄;有包着鲛鱼皮的锤柄,握在手里不打滑;还有块磨剑石,石面上的纹路被磨得发亮,说是他祖父传下来的,“我爹当年用这石头磨过剑,说能让剑刃映出人影。”
“塔顿你看这个!”胖掌柜忽然从箱子最底层摸出个小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枚青铜徽章,上面刻着半朵鸢尾花,花芯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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