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神工图纸,在朝堂上展开的“天书”(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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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个能承载您霸业与大汉国运的……‘容器’。”

这句话坠地,朝堂之上像被悄悄按了一下。汉献帝帘后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帘珠碰在一起,发出一声清响。

“若果真如此器,需几何人力、几何财谷?”程昱把最尖利的问题提在前面。

“人三万,分工五百,工匠以将作为纲,民力以郡县轮调,军中抽壮丁两千为基建兵,以三月为一轮。”郭嘉答得极快,“财谷若用国库旧储,开凿引渠可立见效,三年可立都,五年成制。”

“口气不小。”有人低声。

“不过……”郭嘉多看了那人一眼,忽然把第四层卷开。那是一张完全抽象的剖面图。线条与符号如密林,所有尺寸都精准到寸,甚至某些要点,仅用一枚小到蚊足的点,旁边写着“此处不可误,误则全局崩。”旁款一行小字:“凡柱脚皆设‘反榫’,遇震不散。”

“反榫?”工官们眉峰俱皱。他们知道榫舌,却从未见过以“逆向之力”去拦截冲击的设计。图上还有“弧枋”“内骨土坞”“沉箱基”。字不难,合在一起便陌生。

“诸位若觉陌生,非图之错。”郭嘉抬眼,声音不高,却在潮湿的空气里清清楚楚地走了一遍,“嘉之所学,源于上古。诸位看不懂,非图之错,乃……时代之错。”

殿中先是一片寂。随后,有人不快地哼了一声。那是一位年迈工官,须鬓皆白,眼神冷烈。他向前跨出一步,却未言。曹操看了他一眼,未阻止。

荀彧反倒笑了笑,用折扇轻轻敲掌心,“上古之学,若只留在竹帛便是死学。能把它放在城里,让百姓踩,让雨水流,让军马行,那才是活的。”话到此处,他忽然向郭嘉欠身,“不过,有两问,还请明言。一问,民居与市井,是否在你这宏大的器中被压缩为‘部件’?二问,这器背后之‘意’,究竟所向何处?”

“第一问——”郭嘉沉吟,“我设外郭,分为四市,市不入内宫之界。民居围市而收,里坊之间留出足尺空地,孩童可跑,老人可坐,市井热闹,不入宫闱。器之大,不吞人,反庇人。”

“第二问。”他的目光很直,直得像要穿透帘珠,“所向之处,乃天下。但器之心,永在此都。”

帘后传来轻咳,汉献帝缓缓放下手中御笔。那一刻,他像是想把什么话挤出喉间,却终究让它又化成一缕白气,隐入帘后灯焰。

“好。”曹操收回视线,“细目难,难在可行。你今日,既把道理与法度、兵与礼说得这般齐整,便再说一件最实际的——泥雨如昨,如何让这城‘一夜不湿脚’?”

“可。”郭嘉伸手,指向坊间的“雨廊”。“我以‘重檐走马廊’串联里坊,形成高处连通的步道。雨时闭地门、开廊门。即使街巷成流,人亦可行。且每一坊中置‘浮桥板’,平日为榆木铺地,遇大雨可翻转,露出底下的石槽。雨水被引入槽中,向‘七星塘’走。”他顿了顿,“昨夜的雨,是天试我许都。我愿借三日,先成一条样街。若不能让百姓‘一夜不湿脚’,请主公收回‘九章算尺’,贬嘉以示众。”

曹操眸中精光一敛,随即笑出声来,“好个‘三日’。先生若办成了,此后谁敢言你画饼,我先不允。”

这句话落下,百官心思各异,朝堂之上动静两股。有人在默算木石簿,有人在估计赋役,有人在揣摩主公心绪,也有人在偷偷打量那一层层“看不懂”的细节。

郭嘉却不看他们。他视线越过图纸,越过丹墀,越过帘珠,落到更远的地方——城外还在蓄满泥水的低地,正下沉,正缓慢地把暗流引向他在图上画下的“七星”。那里是“器”的肺,是“器”的喉,是“器”的心跳。更深处,他在脑海中又看见那条盘踞在许都上空的黑色孽龙。它不耐,躁动着,吐出看不见的风。龙气蜿蜒,像被这幅图上无形的格栅勾住鳞片,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先生。”荀彧忽然道,“你图上所标‘天枢台’,究竟作何用?”

“礼之核。”郭嘉答得淡,“登临观德,告祭群星。”他说到这里,指尖在“天枢台”旁轻轻一敲,那一处墨迹很淡,几乎要被忽略。只在最角落,写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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