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龙煞反噬焦尾之琴的警告(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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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备着。”

取出一束,色泽温润,不耀不黯。

郭嘉点头,将其分为五,按宫商角徵羽次第理弦。

他指腹微按,弦未响,心先颤。

胸口那只无形的手像在试他的骨,一拧又松。

他将疼意当作试音,吸一口气,落第一指。

——

“宫。”

一声沉稳,却不厚重,像刚三日的民心,守在门内观望。

曹操眼角一松,荀彧的笔尖亦落定。

郭嘉第二指:“商。”

音色略滞,似有砂石阻于喉中。

他眼底一凝:“商位偏北,驿棚动。”

鸩站在廊阴里,黑衣上还带着雨气,闻言目光微动。

第三指,“角”

琴音细长,穿窗微出,像太学的廊檐伸向雨后天光。

忽然,在“角”

的尾音里夹了一丝极轻的嘶,像丝上有一根毛刺。

郭嘉缓住,指尖轻轻按住那一丝不正,眼神在诸人脸上掠过,又落在荀彧手中的奏册上:“礼。

旧贵之‘礼’里藏了一个反舌。

反舌不咬人,咬的是词。”

荀彧会意:“臣去。”

他退半步,却未出列,只把目光转向侧帘,“殿中郎蔡某可还在?”

“在。”

殿中内侍应声。

“今午进宫词,皆更一字:以‘誓’改‘愿’。

愿者可软,誓者可缚。

缚在词,软在人。”

“诺。”

郭嘉第四指,“徵”

弦声出,忽又止,像有人捏住了风。

焦尾琴身轻颤,琴尾焦痕似乎在雨后更黑了一度。

众人未及惊,便听“徵”

弦一声极细的裂响,像雨丝被锋锋切断。

断,不是断成两截,而是断在某个看不见的结上。

琴音在空中折了一下,带出一点血气。

郭嘉眼前一黑,鼻腔里一丝铁意忽上。

他没有抬手抹,只把那丝味咽了下去。

程昱目光一缩,却被他以眼神按住。

“徵不顺,南市仍有硬物。”

他把断处接回,指下力极轻,“鸩。”

“在。”

黑影自柱后分离。

“去一趟南市,‘盛义’对门‘长乐’,告诉账房,今日起借灯不借钱。

把灯换成‘礼’——送他一张官学祭器的清单,叫他替太学备器三成,不收钱,只收名。

名帖须写‘愿’。

三日内,灯火不灭便是。

‘盛义’掌柜若再避,就让他避在灯下。”

“诺。”

鸩领命退去。

曹操望着断又续的那根弦,指背叩案:“徵为斗,善变。

祭酒,徵不顺,是否为警?”

“警。”

郭嘉低声,“龙煞反噬的第一道影,常在‘徵’。

徵者,征伐、征引、征税,皆徵。

兵、路、钱,三者微有一处逆,大势便会反咬。”

他指尖掠过琴面,“许都今日以钱软人,以礼缚人,以灯暖人。

‘徵’的逆,或者在兵,或者在路,也可能就在钱的尾上——有人试图把‘愿’翻成‘誓’,再把‘誓’偷换成‘祖’。”

荀攸醒悟:“祖印。”

郭嘉不言,只抬手按最后一弦:“羽。”

羽声一出,极轻,却远,像雨后留在城廓之上的一层白。

他放开手,缓声道:“调弦到此。

焦尾之警,非在断弦,在于以断提示:有物逆我,有气逆城。

今日迁都礼,先行‘礼’再听‘乐’。

乐后,钱行按‘愿’缓兑,兵门按‘钥’紧闭,粮仓按‘动’不授。

太学南墙立新的灯条,名为‘问字’——谁敢摸梁,便让他替我们写字。”

曹操俯下身,用指尖轻触那处断续之结,指腹上沾了一点香灰。

他看着郭嘉,眸中讥而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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