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非为筑城实为窃天(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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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他们把‘门后那口气’养出来,还是要靠主公与诸君的‘不变’——日日合账,月月换令,季季修圩。

别图省事。”

曹操仰头看了看风灯,像在衡量灯还能撑多长。

他的视线落回郭嘉脸上:“你要什么?”

郭嘉把竹牌横过来,蛇纹在灯下有一线光:“全权。”

屋中没有风,灯却像被风拨了一下。

程昱皱眉:“全权,何指?”

“兖州城防、城建、城中水路与道路规制,全部归一处出令。”

郭嘉一字一字地说,“县有县令,城有城尉,仓有仓司,井有水队,牙有牙门,各自做事,各守旧例。

自今日起,凡涉‘序’者,一律归‘窃天司’——暂名——出令。

令不烦,烦则乱;法不苛,苛则破。

‘窃天司’只管三件:一,门——八门与环街的开合;二,水——内渠与地缝的走向;三,火——色火与旗号的节律。

其余军政,仍各安其位。”

“名不好听。”

夏侯惇第一个反应。

“那就换名。”

郭嘉笑,毫不执拗,“名可以改,事不可改。

你们喜欢‘天工司’,也可;喜欢‘城务司’,也成。

无非是个壳。

我要的,是‘核’——令从一处出,节从一处定,帐从一处合。

诸侯学我们,只能学壳,因为核在我们手里。”

荀彧轻轻敲了敲案角:“你这是要一把‘总线’。”

“线握在手里,城才成‘器’。”

郭嘉点头,“器成,气自来。”

曹操笑声忽地放大,一掌拍在案上,沙盘上几枚小旗震得跳起又落下:“好!

你要‘全权’,孤给你‘全权’。

自今日起,设‘天工司’——名从文若,意从奉孝——以奉孝为司事,位在军法之右,仓司之上。

凡兖州城中之门、水、火,皆听其令,违者军法。

仲德以‘石’为骨,文若以‘文’为膜,惇与仁为臂。

孤要看你把兖州变成一口会‘呼吸’的城。”

那一掌落下的声,有一种从心口散开的痛快。

夏侯惇笑得露出牙,程昱面色仍冷,却在袖中把拳松了一寸。

荀彧看郭嘉,目光像一线清水,浅浅地过。

“奉孝。”

曹操收笑,低声加了一句,“你说‘窃天’,孤听着心里舒服。

可你要记住——窃天,是为了‘扶汉’,不是为了你自己那口气。”

郭嘉拱手,姿态极低:“臣以性命保此心。”

他没有说“誓”

,也没有说“愿”

他把所有尖锐的字都咽了回去,只剩一个“心”

那颗心在他胸腔里跳得很慢,慢得像一口水井的回响。

军议散时,风灯终于灭了。

屋里一瞬黑,随后有人以火折接亮第二盏。

光换了一味,疲惫也换了一味。

众人走散,沙盘房只剩郭嘉与荀彧。

“名改得好。”

荀彧指了指门外,“‘天工’,好听,能服人。”

“谢。”

郭嘉把那块写着“窃天司”

的小木牌翻面,笑意淡,“世上的事多是如此——壳要给人看,核要给自己用。

你给我‘膜’,我替你‘养’。”

荀彧不解:“养谁?”

“养‘气’。”

郭嘉答,“我身上的那口风,不会一直听话。

我要用城里的‘呼吸’把它拖住。

只要兖州的节律越来越稳,它就越不敢乱走。

等到下一处节点再亮一颗,它就会再安一息。”

荀彧看着他,像看一颗在风里站住的小树:“你会很累。”

“累便算赚。”

郭嘉握了握手指,薄茧贴在掌心,像一枚细小的甲,“人死时,天不痛。

天被窃了一线,也不会叫。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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