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非为筑城实为窃天(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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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舌。

我们把这些‘看得见’的东西摆出来,看久了,人就会把‘看不见’的东西放进去。

那‘看不见’的,便是‘天’。”

程昱冷冷道:“你说‘天’,实是‘人心’。”

“人心是‘门’。”

郭嘉不争,“门开,气自来。

我的‘窃’,不是去偷天上的光,是把地上的门一扇扇打开。

打开之法,不在玄,在‘正’。”

“何为‘正’?”

曹操问。

郭嘉伸出手,指尖按在“洛阳”

与“兖州”

的连线处。

指节很白:“河图洛书,不必尽信,只取其‘对’。

天地四时,风从八方来,人从四面至。

‘正’是把四面来的东西,按着它最愿意走的路引过去。

我们在城里设八门,在市中立环,在街巷藏‘回’。

敌从东来,行两转必自觉回头;贼若夜纵火,火到第三环自止,因为每一处‘回’,都有水巷与石渠在等它。

你们刚才以为我把‘河’切成小段,是怕它泄,其实我是让它‘喘’——喘过一次,火就散一次;散三次,夜就明。”

荀彧眼中笑意更深:“你把城市当成一个人来医。”

“医只是皮。”

郭嘉摇头,“我更要‘窃’——窃的是‘脉’。”

他以指为笔,在沙盘上很轻地划了两条线,一条是自西向东的“水线”

,一条是自北向南的“风线”

两线在城心与东南圩堡交错,正好落在他先前摆下的“牙门令—井—仓”

的三角上。

“风走这里,水走那里。”

他点着三角的每一角。

“‘牙’是立序,‘井’是聚民,‘仓’是养兵。

三者相见,便成一个小‘局’。

十个小局排起来,城内有大局,大局与河网缝上,兖州就有‘势’。

我在洛阳点亮了一颗星,兖州要亮,不能只靠我身上那条黑风去勾,还要靠你们手里的‘正法’去养。

法养得久,脉自己醒。

那时,‘天’就被我们截住了一线,不再从别家屋脊上跑。”

“窃天。”

程昱再重复一遍,语气里多了一丝明白之后的冷静,“你的‘窃’,是‘截’。”

“是‘借’。”

郭嘉笑了一下,把最尖利的一个字收起。

“借得久,便成‘截’。

这不是喊话,这是做账。

我们每一处牙门令、每一口井、每一条地缝、每一面色火,都是账上的‘入’。

你们看见的是人走得顺、兵行得快、粮出得清,我看见的是星图上的线不再打颤,能稳稳向东伸过去一寸。”

夏侯惇挠头,粗声粗气:“你说的这些,我记不住。

只问一句,这么做,能多杀几个?”

“杀不在刀上。”

郭嘉道,“杀在人心上。

人心稳,敌心虚。

敌心一虚,刀便省力。

刚才‘坠马坪’的三十息,你以为是弩准、车硬、斧快,其实是对方‘不知该从哪条直路上来’。

他们抬头看见‘直’,脚下却只有‘弯’,每一步都在问:前方是路,还是网?问到第三步,心就死了。”

曹操的目光像一把按在案上的刀,刀不动,案却平了。

他忽地笑起来,笑声不大,却干脆:“奉孝,你说得好。

仲德方才以‘石’定州,你今以‘气’养城。

石定其形,气合其势。

孤问最后一句——你这套‘窃天’之术,可否教人?”

“能教‘法’,不能教‘心’。”

郭嘉坦白。

“法写出来,十日便会有人学;心养出来,十年才会稳。

可我们没有十年,所以才要用‘看得见的法’去催‘看不见的心’。

我可以把城的八门、街的环、仓的齿、井的令、火的色,都写成册,叫各县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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