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里奔袭曹军的利刃(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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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求猛烈,只求会走路。

到达预定谷口时,天还未亮。

谷口狭得只容两车并肩,地势向内微收。

水队先在两侧置缸,旗队把三面“粮安旗”

插在可远望之处,一面贴在岩壁的突出处,一面半隐半现于谷外小丘,一面立在谷内转折的角上。

弓骑把“云旗”

的竹筒安好,拉出预备的绳线,随时可扯响。

短刀手藏在两侧暗处,一人一处,前方留出空地,宽到足以让一群惊慌的人奔过而不相撞。

夏侯惇与“护人”

置于谷口正中稍外,距离缸不过十步。

“时辰。”

夏侯惇低问。

“再等半刻。”

郭嘉按着袖中竹牌,眼底的“观星策”

缓缓舒展。

不是天的星,是路的星。

昨夜城中的井门已开两处,书与匣正沿着另一条水路往西。

城下的“气”

在他心里的星图上留下了几处浅浅的亮。

他在亮与暗之间找那条“最软”

的线。

那线会引着人群在惊与安的夹缝里选择方向。

第一缕动静,来自谷外的土烟。

护送董军尾队的车列到了。

最前是两名骑督,披着西凉甲,甲面油黑,有火烙的印。

其后是散乱的步卒与民众,车轮深陷,吱呀之声长而绵。

远处还听得出孩子的哭声与妇人的哄声,那哄声带着枯干的沙哑,像在荒地上拉锯。

“记住。”

郭嘉低声,“先‘声’,再‘火’,终‘水’。”

弓骑一扯绳线,“云旗”

的竹筒出一阵低低的吼,像藏在山腹里的风在说话。

旗一举,弓骑齐声喊:“护驾——护百官——前方有人接应——”

喊声不高,却压得稳。

骑督一怔,拔刀乱挥:“哪里来的乱兵?后队站住——”

“粮安令在此,牙门旗在此。”

另一处旗起,声音从谷壁反弹回来,“后队止步,百官先行!”

“百官——百官——”

人群里传起呼应。

有人探出头,看到了谷外那面半隐的“粮安旗”

那面旗不高,风一吹,绢面轻轻抖,像某种旧日的例行公事。

人心先信了“熟路”

几名衣冠狼狈的中年官员互视一眼,扶着车跳下,想上前辨旗上的纹。

骑督急得大吼:“退回去!

谁敢擅动——”

他话未完,短刀手已从谷壁根下一起身,一刀挑断第一辆辎重车的辕绳,第二刀斩落拉车的皮缰。

马受惊,向侧方一扑。

前后车队为之一缓,那一缓间,人流像呼吸一样涌向谷外。

夏侯惇把刀横在胸前,大喝:“别跑,按缸取水,老人小儿先——”

“放火!”

骑督一声暴喝,把火铳往谷草里一扔。

火点落下,却被湿砂吞住,只冒了一缕白烟。

短刀手早抖开一条湿帛,往火处一盖,“火”

被逼成“烟”

,既不热,也不刺目,只往谷内推。

烟一推,人心更往外靠。

弓骑第二次扯动“云旗”

吼声压住嘈杂。

“护驾——护百官——护民!”

三个“护”

,一口气喊完,尾音沉稳,像老吏报案。

谷内护送的杂牌兵被这“熟声”

晃住了心。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放下了举到半空的刀,有人去扶身边的孩子。

“水!”

郭嘉开口。

水队抬起缸,挪到更靠近车列的位置。

缸里“安”

石在水底静静躺着。

第一个被引过来的,是个抱着琴匣的小童。

孩子脸上全是灰,眼睛大的不像话。

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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