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日之期一个预言(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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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海里轻轻亮出新的字:

【寿命:49:o2:19】

【天道排斥:下降(微)】

【因:接近权柄尾焰(稳定);立证“一击”

【门票:在手】

他坐在木桩上,把节牌放在掌心,目光只停一息,便收起。

灯火在油纸后跳,像一个不肯长大的孩子。

远处有哨响,短促,清醒。

刘绪从黑里走回来,扛着一支破枪,枪尾拖着地,一路划出一道浅浅的痕。

“你说‘怕’是好事。”

刘绪坐到他旁边,低声,“你怕什么?”

“怕死。”

郭嘉笑,“也怕活得不明白。”

“活得明白?”

刘绪抬眼。

“明白谁在用你,谁在骗你,谁在救你,谁在杀你。”

郭嘉说,“明白自己用谁,骗谁,救谁,杀谁。

明白了,再活,就不亏。”

刘绪沉默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喜欢你这种‘明白’。”

“别喜欢。”

郭嘉摇头,“喜欢会要命。”

刘绪没再说话。

他把破枪横在膝上,拍了拍:“明晚见。”

“明晚见。”

郭嘉站起,回到沟边,再把虚枕踏一遍,火沟的灰再压一遍,暗索重新埋一遍。

他把每一个细节都做成一种“肌肉的记忆”

明天若有人问他,他不必想,他的手会先回答。

东方微白的时候,他才倚着桩打了一个盹。

梦里没有神仙,没有怪鸟,只有手下的泥和脚边的绳。

他做的梦,和白天一样。

天一亮,曹军在粮道口立了一个小小的告示牌,字不多:“封志行,虚索禁。”

旁边画了一条细细的线,像昨夜地里那一线“光”

不远处,巡按的人把那名被擒的内奸押往军法台。

人群里有人吐口水,有人骂,有人不看。

郭嘉不去看。

他看的是旗。

旗在内营处,升了一寸。

那一寸不是风托,是人的手托。

观星策在他心里提醒:

【龙气边缘:波动】

【窗口:开】

【时点:酉时】

“知道。”

他把提醒压沉,像把一块热铁按进水里,“不贪,不忙,守到酉时。”

中午过后,一阵细雨不大不小地落下来。

雨把尘按下去,脚下不再打滑。

人都松了半口气。

有人说天帮忙,有人说人帮天。

郭嘉没有说。

他把雨当成一种“材料”

雨让盐灰不起,火沟就该短;雨让泥面粘,虚枕就该薄。

他照着改。

改得像把旧衣改短一寸,只有穿的那个人知道舒不舒服。

傍晚临近,曹仁再一次从营门出来。

他没有带刀,身边只随了两个亲随。

他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像是来散步。

他走到沟边,踢了踢一块石牙,问:“准备好了?”

郭嘉点头。

“走吧。”

曹仁侧身,“你要的‘门’,我说给你开,它就开。”

“走之前,”

郭嘉忽然说,“我再说三句。”

曹仁停下眼神。

“第一,我进门,只说三句。

多一字,罚我。”

郭嘉伸出三个指头,“第二,我只说‘今日不丢脸’的法,不说‘诸侯谁强谁弱’的道。

第三,我说完就退,功归你,错归我。”

曹仁看着他,忽然大笑一声:“你这个人,做事像偷,分账像官。”

“偷命而已。”

郭嘉也笑,“偷到手,才有命做官。”

两人并肩往内营走。

夕光从侧面涂上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并行的线,伸向旗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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