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琼浆记(下卷)(3 / 4)
看便知。”吴士杰本就有此意,当即辞别云溪道士,前往十堰镇。刚进镇口,便见一位老妇人正在给孩童涂抹药膏,孩童口舌生疮,哭闹不止,老妇人将淡黄色粉末调以蜂蜜,敷在孩童患处,片刻后孩童便停止了哭闹。吴士杰上前询问,老妇人告知:“这是浆水灌的果皮粉末,我婆婆传下来的法子,治口舌生疮最灵验。我家孙儿前几日生疮,连饭都吃不下,敷了三次就好了。”
吴士杰仍有疑虑,又前往镇东的李老汉家。李老汉年逾七旬,患消渴二十余年,近年又添了肢体麻木的毛病,每逢阴雨天便疼痛难忍。吴士杰见他精神矍铄,不像久病之人,便好奇询问。李老汉笑道:“多亏了紫霄宫的道长,教我用浆水灌汁配丹参煮水喝,坚持了半年,麻木疼痛好多了,消渴也控制得好。”他取出家中的陶罐,里面装着晒干的浆水灌果实和丹参,又拿出自己的脉案记录,上面详细记载了每日的症状变化,字迹虽潦草,却真实可信。
接连走访了十余户人家,吴士杰见到了太多被浆水灌治愈的案例:有农妇用浆水灌枝叶煮水,治愈了多年的皮肤瘙痒;有货郎用浆水灌膏,缓解了长途跋涉后的口干舌燥;还有孕妇因阴虚口干,遵医嘱服用少量浆水灌汁,既解了渴,又未伤胎气。这些鲜活的实践,让吴士杰深受触动,他开始意识到,文献记载的简略,并非浆水灌的功效有限,而是因为许多民间实践未能被及时记录。
为了全面收录浆水灌的妙用,吴士杰在武当山停留了三个月。他每日跟随云溪道士上山观察浆水灌的生长习性,记录其春生叶、夏开花、秋结果、冬藏精的物候特征;他走访了数十位年迈的百姓,收集口传的用法、禁忌和配伍经验;他还亲自验证了部分功效,让一位患有皮肤瘙痒的随从用浆水灌枝叶煮水沐浴,三日后瘙痒果然缓解;让一位口舌生疮的仆役敷用果皮粉末,两日便痊愈。
考察结束时,吴士杰在《湖广通志》的补编中,详细记载了浆水灌的形态特征、生长环境、性味归经、主治功效、配伍方法和使用禁忌,补充了“果皮治口舌生疮、枝叶治皮肤瘙痒、配伍活血药治消渴合并血瘀”等内容,还特别注明:“此果功效,多源于民间实践,口传心授,历经数百年验证,非典籍所载寥寥数语可尽述。”他还修正了旧志中“性平”的记载,补充道:“成熟果实性平,未成熟者性寒,脾胃虚寒者慎用;与辛辣温热之物同服,易耗伤阴液,忌之。”这些补充,让文献记载与民间实践得以相互印证,使浆水灌的药用价值更加完整。
第四部分 薪火不灭 智慧永续
民国初年,西风东渐,西医传入楚地,许多百姓开始追捧西药,对传统草药渐渐疏远,浆水灌也未能幸免。均州城新开了一家西医诊所,德国医生米勒医术精湛,尤其擅长治疗消渴症(当时称为“糖尿病”),他认为浆水灌不过是普通水果,所含的糖分还可能加重病情,对其药用价值嗤之以鼻,多次在公开场合宣称“民间草药治病纯属迷信”。
当地乡绅周世昌,患糖尿病多年,长期注射胰岛素,血糖虽能控制,却并发了眼底病变,视力日渐模糊,还时常感到口干舌燥、腰膝酸软。米勒医生对此束手无策,只劝他注意休息,控制饮食。周世昌的家人忧心忡忡,想起祖辈流传的浆水灌治病的故事,便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前往紫霄宫求助云溪道士的弟子云尘道士。
云尘道士为周世昌诊脉,见其舌红少苔,脉象细数,辨证为“肾阴亏虚,目失所养”,说道:“施主的病症,源于消渴日久,肾阴耗损,肝木失养,累及双目。浆水灌滋补肾阴、生津润燥,再配以枸杞、菊花、决明子清肝明目,当可缓解。”他建议周世昌在注射胰岛素的同时,每日服用浆水灌汁配枸杞菊花汤,坚持调理。
周世昌半信半疑,遵医嘱服用了一个月。令他惊喜的是,口干症状明显缓解,腰膝酸软减轻,视力也清晰了许多。他前往西医诊所复查,米勒医生检测后发现,他的血糖控制得更加平稳,眼底病变也有所好转。米勒医生大为震惊,亲自前往紫霄宫,向云尘道士请教浆水灌的功效,还采集了浆水灌的果实样本,带回德国进行成分分析。结果显示,浆水灌中含有丰富的多糖、维生素c、氨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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