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路三千:北欧珠贝记(上卷)(2 / 4)
里的木柴“噼啪”响,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东边的旅人来过,说他们那里有能装水的陶,有能割兽皮的石刀,”霍尔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海岸,“我们有海的礼物,或许,能跟他们换点不一样的东西。”
雷格的手攥紧了,指节泛白。他想起东边森林里的迷雾,想起部落老人说过的沼泽,可看着那块琥珀里流动的金河,他突然觉得,那些未知的路,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第二回 行囊束珀:初踏林中路
出发的那天,海岸的雾还没散。希尔加把一叠晒干的腌鱼塞进雷格的行囊,又从木匣里取出那块“林珀”,用鹿皮绳串起来,挂在雷格的脖子上。“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她的手指擦过雷格的脸颊,像在擦去看不见的泪,“路上遇到岔路,就看太阳;遇到野兽,就把行囊里的燧石敲响——记住,海狼部的人,走再远的路,都能找到回家的方向。”
雷格点点头,把母亲递来的兽皮斗篷裹紧。他的行囊里,最珍贵的不是腌鱼,也不是燧石,是用两层鹿皮裹着的琥珀:有阿尔捡的“海纹珀”,有索恩攒了十年的小块琥珀,还有一块最大的——是霍尔从部落的宝物库里拿出来的,通体金黄,里层裹着一片完整的树叶,叶脉清晰得像能掐出水来。“这叫‘叶珀’,”霍尔把琥珀放进雷格手里,“给东边的首领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礼物,藏着北海的春天。”
同行的有三个人:会辨认草药的老卡伦,能听懂几种方言的青年托尔,还有阿尔——小孩硬是缠了霍尔三天,说自己能找琥珀,也能找水源,霍尔拗不过他,只好让索恩把他托付给雷格。阿尔背着个小行囊,里面装着几块自己捡的小琥珀,还有一把磨得发亮的贝壳刀,走在最前面,像只快活的小鹿。
他们先沿着海岸走了两天,然后钻进了森林。北海的森林里,松树长得比部落的木屋还高,阳光只能从枝叶间漏下,在地上洒出碎金似的光斑。老卡伦走在中间,手里拿着根树枝,时不时拨开草丛,看看有没有能吃的浆果,或者有毒的蛇虫。“这森林里有‘珀草’,”老卡伦突然停下,指着一丛开着淡蓝小花的草,“根是琥珀色的,能治咳嗽——当年我跟你父亲来的时候,就靠它躲过了风寒。”
阿尔蹲在草丛里,伸手想摸那“珀草”,却被雷格拉住了。“别碰,”雷格的声音很轻,“老卡伦说,每种草都有脾气,得先跟它打招呼。”阿尔点点头,学着老卡伦的样子,对着“珀草”弯了弯腰,然后才轻轻碰了碰花瓣——花瓣上的露珠滚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凉丝丝的。
晚上露营时,托尔生起篝火,老卡伦煮了锅浆果汤。雷格把裹着琥珀的鹿皮摊在火边,琥珀在火光下泛着暖光,阿尔凑过来,把自己的小琥珀放在旁边,像在摆一排小灯笼。“雷格大哥,”阿尔咬着木勺,眼睛盯着琥珀,“东边的人会喜欢它们吗?”
雷格拿起那块“叶珀”,对着篝火看。树叶的影子在火下晃,像在跳舞。“会的,”他说,“因为它们里头像装着我们的家——有海边的沙,有森林的叶,还有我们走的路。”
风从森林深处吹过来,带着松针的香气。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琥珀的暖光裹着他们,像给这段刚启程的路,系上了一条温柔的绳。
第三回 桦下遇友:琥珀换春语
走进桦木林时,阿尔先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不是松树的清香,是种带着甜味的香,像熟透的野果。他跑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指着不远处的林间空地,小声说:“雷格大哥,你看!”
空地中央有几座圆形的木屋,屋顶盖着桦树皮,门口挂着晒干的草药和兽皮。几个穿着粗麻布衣服的人站在屋前,手里拿着石斧,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们——那是桦木部的人,以狩猎和采集桦树汁为生,很少跟外来的部落打交道。
雷格让大家停下,自己往前走了几步,把斗篷的下摆掀开,露出腰间裹着琥珀的鹿皮——他没有拔腰间的石刀,而是慢慢解开鹿皮的绳子,拿出那块“叶珀”,举在阳光下。
桦木部的人里,有个老人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像雪一样白,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手里拄着根桦木拐杖,杖头刻着只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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