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光医语:桃溪灵枢记(下卷)(2 / 5)

加入书签

通瘀”,便去秦媪家请教。

秦媪正坐在院子里晒草药,听灵枢说起林氏的病,叹了口气:“丫头,我年轻时也犯过这病,是我娘用红华根泡的酒,让我每天喝一口,再用酒擦肚子,不到一个月就好了。我娘说,红华根是‘通瘀的钥匙’,尤其是陈根,药效更足。”

“陈根?”灵枢眼睛一亮,“您是说,放得久的红华根?”秦媪点点头:“是啊,当年我娘挖了红华根,埋在土里窖了三年才用,说新根太烈,怕伤了身子,陈根温醇,通瘀不伤血。”

灵枢回到药庐,从药柜最底层翻出个陶罐——里面是三年前挖的红华根,因为当时用不上,就按祖父的法子,埋在土里窖着,如今根须已经变成深褐色,闻着有股淡淡的酒香。她取了一段红华陈根,切成薄片,又抓了当归、益母草、香附,一起放进药罐里熬煮,还特意加了少许黄酒,借酒的辛温,引药入胞宫。

药熬好后,灵枢先尝了一口——没有新根的辛辣,反而带着点甘醇,入喉后觉得肚子里暖暖的,却不燥。她让林氏服下,又取了些红华陈根,泡在黄酒里,每天让林氏用泡过根的酒擦小腹,从肚脐往下擦,直到皮肤发红。

第一天擦完,林氏说肚子不那么胀了;第三天服药时,她忽然觉得小腹坠痛,接着有暗红色的血排了出来,量不多,却带着些黑色的血块。灵枢诊她的脉,沉涩的脉象竟顺了些,笑着说:“瘀血开始化了,这是好事。”

连服十天药,林氏的月经终于正常来了,颜色从暗红变成鲜红,肚子也不胀了,夜里能安安稳稳睡着,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一个月后,林氏再来药庐时,竟能自己走路了,她摸着小腹,笑着对灵枢说:“丫头,我这几天总觉得身子轻,说不定……能怀上孩子了呢。”

灵枢看着林氏的笑容,在布卷上补充:“红华陈根,窖藏三年,性温醇,祛瘀不伤血,通胞宫之瘀阻。配当归、益母草,加黄酒为引,内服外擦,效甚佳。新根性烈,宜治血热瘀;陈根性缓,宜治寒凝血瘀——此乃口传之秘,实践得之。”

秦媪路过药庐,看到灵枢在写布卷,笑着说:“老辈传下的话,不是凭空说的,都是一辈辈人试出来的。你把这些写下来,以后就不会有人忘了。”灵枢点点头,心里忽然明白:口传知识就像红华陈根,埋在土里不显眼,可只要用心挖掘,就能挖出救人的宝贝——这就是“源于生活”的智慧,比纸上的文字更鲜活。

下卷三:苍梧温疫虐,双华筑屏障

入秋后的一场暴雨,让邻村苍梧村遭了难。先是几个村民晨起发热,接着全身起红斑,嘴唇干裂得流血,有的甚至咳血、便血,不到三天,村里就倒了二十多个人,连苍梧村的医者都染病去世了。

消息传到桃溪时,灵枢正在药圃里采曼珠沙华——此时的红华开得正盛,像一团团小火苗,映着秋阳,格外鲜艳。她放下药篮,立刻背着药箱,带着阿石和几个村民,往苍梧村赶去。

刚到苍梧村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村口的歪脖子树下,躺着两个昏迷的村民,脸上、身上满是红斑,呼吸微弱得像要断了线。灵枢蹲下身,给其中一个村民诊脉,脉象洪数如奔马,再看他的舌头,舌绛如猪肝,舌尖已经溃烂——这是“热毒炽盛”的温疫,比当年桃溪的湿温凶险十倍,若不及时清热凉血,不出一天就会殒命。

“阿石,你立刻回桃溪,把药圃里的红华全摘了,再挖些根,越多越好!”灵枢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取出水牛角粉、玄参,“再带些青蒿、生地、丹皮,快!”阿石应声跑走,灵枢则和村民们一起,把昏迷的村民抬进村里的祠堂,当作临时的医馆。

祠堂里挤满了病人,咳嗽声、呻吟声此起彼伏,有的村民怕被传染,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灵枢站在祠堂门口,大声说:“大家别怕,这病能治!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能好!”她让村民们烧开水,把带来的青蒿、白华煮成水,让没病的人喝,说是能“防邪”;又让染病的人躺在铺着干草的地上,等着阿石送药来。

傍晚时分,阿石终于带着药回来了,背上的筐里装满了红华的花和根,还有几大包草药。灵枢立刻动手熬药,药罐不够,就用村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