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处暑鹰祭鸟·燥湿互结伤脾胃（2 / 4）

相互抵消，显露出\"调和\"二字。

三、肺脾同治·燥湿互结析病机

黎明时分，何首乌至张婶榻前，进行细致的脏腑辨证。首观其面色，萎黄虚浮中透着潮红，如蒙尘的铜镜，此为\"脾虚湿困，清阳不升，虚火上炎\"之象；次察舌苔，白腻而干，中部厚浊如豆腐渣覆盖，舌尖红赤起刺，舌边有明显齿痕，正是《舌鉴辨证》中\"燥湿互结舌，苔白腻质干，脾湿肺燥\"的典型表现；再诊脉象，关部（脾胃）濡滑而滞，寸部（肺）细数而弱，尺部（肾）沉细，此乃\"脾湿内困，肺阴不足，肾水亦亏\"之征。

取来张婶的胃液，置于加温的青铜碟中观察：胃液黏稠如浆糊，夹有未消化的豆屑与黏液，加热后散发出酸腐气味，表面浮起一层油状物质——此乃\"脾失健运，水谷不化，湿浊内停，兼夹燥邪灼伤津液\"的实证。以银针点刺\"中脘穴\"（胃之募穴、八会穴之腑会），进针后针下有滞涩感，如刺入胶状物，行针时患者感脘部微微发热，留针片刻后拔出，针尖带少量白色黏液，印证了\"痰湿阻滞中焦，气机不畅\"的病机。

\"《景岳全书·痰饮》云'痰之化无不在脾，痰之动无不在肺'。\"何首乌对围聚的村医解释道，\"今患者脾为湿困，水谷精微不化，反成痰湿；肺为燥伤，津液耗损，炼液成痰。痰湿与燥痰胶结，上阻于肺则干咳难咯，中困于脾则脘腹胀满。治宜肺脾同治：以二陈汤燥湿化痰，和中理气，治脾湿之标；以沙参麦冬汤滋阴润肺，生津润燥，治肺燥之本。二方合用，燥润相济，如《医方集解》'治燥湿互结，需刚柔并济，不可偏废'。\"

见张婶脘腹胀满甚者，何首乌又于方中加苍术三钱、厚朴二钱：\"苍术苦温燥湿，《本草正义》言其'辟秽浊，解时行之气，能彻上彻下'；厚朴辛温行气，'下气除满，燥湿消痰'。二药合陈皮为'平胃散'，增强燥湿行气之力，针对中焦湿浊壅滞；加麦冬三钱、玉竹二钱，滋阴润肺，防止燥邪进一步伤阴，此乃'治湿不忘护阴'的配伍智慧。\"

四、七情和合·二陈沙参调肺脾

巳时三刻，何首乌命阿牛携带刻有\"调和脾胃\"字样的竹筐，至不同方位采集主药。半夏需至村东头的沼泽地，寻得\"旱半夏\"，其块茎呈类球形，表面白色或浅黄色，质地坚实，《本经逢原》称其\"治湿痰，宜用姜制，以制其毒，增强燥湿之功\"。采回后，以生姜汁浸泡七日，每日清晨换汁，第七日取出阴干，切片备用。

陈皮选取\"新会陈皮\"，需陈放二十年以上者，其果皮呈红棕色，内表面黄白色，质柔软，香气醇厚，《本草汇言》谓其\"为治痰之要药，理气之佳品，同半夏则燥湿化痰，同沙参则润燥和中\"。沙参用\"南沙参\"，至北山药王谷采集，其根呈圆柱形，表面黄白色，质松泡，《本草从新》言其\"清补肺阴，益胃生津，治久咳肺痿\"。麦冬选\"杭麦冬\"，至杭州移栽的麦冬田，采其块根，呈纺锤形，两端略尖，质柔韧，《药品化义》称其\"润肺清心，泻热生津，为治燥之要药\"。

六药按\"半夏三钱（姜制）、陈皮二钱（去白）、茯苓三钱、甘草一钱、沙参四钱、麦冬三钱\"之序配伍，加入苍术三钱、厚朴二钱、玉竹二钱，共成\"燥湿润燥，调和肺脾\"之剂。煎药时，特用\"阴阳水\"煎煮——取正午的井水（属阴）与清晨的河水（属阳）各半，倒入紫铜锅中，以桑木为柴，先煎半夏、苍术、厚朴三药，武火煮沸后改文火慢煎一刻钟，待药液呈琥珀色，去其燥烈之气，再入沙参、麦冬等药，煎至药液浓如米泔，散发出陈皮的辛香、沙参的甘润与厚朴的芳烈。

五、分消走泄·针灸汤药双调气

与此同时，阿牛在张婶榻前施针。首取\"中脘穴\"，直刺一寸五分，用\"平补平泻法\"，先紧按慢提，再慢按紧提，得气后患者感脘部有温热感扩散，\"中脘为胃之募穴，腑会中脘，平补平泻可调和脾胃升降，《玉龙歌》云'中脘下针能使痊，不虚不胀病俱痊'。\"阿牛解释道。

继刺\"丰隆穴\"（胃经络穴），直刺一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