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天朝有理:百姓自讲的大结局(1 / 2)
以前是他们自己在写法、讲法、改法。现在不让他们独占了,他们就说“没人依法”。
张宗光不管他们继续说没说,转头看向台下的一群少年学子:“你们今天来这,是讲你们怎么理解法,不是讲怎么拿他们的法去套自己。”
“你们要是真的把那一套也记住了,那干脆都别考了,太康已经死了,别给他挖坟。”
话讲完,他就下了台。
但讲台边那块议事石板上,多了一行新刻的字:
【旧法可废,新理须成。】
这八个字,是陈渊亲批,让工匠当夜刻上去的。
意思很明白:
废不废旧书,朝廷不强求。
但你讲不出新理,那你也别说“旧的不行”。
第五天,议法台迎来一个真正的高潮。
一个穿粗布的年轻人走上讲台,自称姓彭,是北漕军退伍兵,靠救命钱在义学读了两年书。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我今天不讲书,我讲人。”
“我十六岁那年,在北漕马场挨了三鞭子,就因为我不会写自己名字,领不到兵粮。”
“那年冬天,我小妹饿死了。”
“我活下来,是因为第二年,我在义学里学会了怎么写‘彭大山’这三个字。”
“我今天讲的理就是——人连自己名字都不能写,还要你们那群人讲什么圣贤?”
没人接话。
因为没人敢。
这就是百姓的理。
不是诡辩,不是策论,是一条命,一口饭,一支笔。
那天讲完后,这个叫彭大山的名字登上了“寒门策议榜”第一位。
也是从这天开始,议法台彻底变了味。
不再是争吵谁更懂经,而是比谁更知道百姓在想什么。
第七天。
陈渊亲自来了。
没人预告,他就是一身常服披氅,站在后排,不吭声,听了一整天。
听完后,他让人把彭大山、那位寒门女学生,还有三位讲出“新律草议”的年轻人一并召见。
也没给他们穿官服,只说一句:“你们以后每年都写。”
“写的好,就挂城墙上。让百姓看看,什么才是自己的理。”
“写不好,就回义学,再学。”
“朕给你们写的纸,叫《民理书》。不是律,也不是策。是——天朝百姓讲自己的理。”
话刚落完,台下那些新进的寒门学子一个个坐的笔直,连喘气都小心翼翼。没人敢说自己写的好,但所有人心里头都憋着一股劲儿——这回真不能写错了。
而宫里头,李文海抱着一摞刚从各郡义学送上来的策文走进制府书房,腿一瘸一拐的,最近走的多了,膝盖疼的厉害。
陈渊正伏案批文,听见动静没抬头,只说:“怎么样?有能打的?”
李文海把策文放下:“前五卷是南昌、幽州、东陵的三个新生和两个老学生的。讲的不糙,也不偷懒,但……”
他犹豫了一下,“太规整了。”
陈渊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慢慢把手中朱笔放下:“规整就不是理了?”
“不是,”李文海摇头,“是怕了。怕讲的太快,怕走的太猛。”
陈渊沉默了一下,忽然轻声道:“你还记的当年那个女学生么?议法台第一天讲的那位。”
“记的。”李文海点头,“叫杜元娘。”
“她现在在哪儿?”
“在金陵义学,带两班学生,也修了自己一套《新家法》,三个月前送来一份初稿,没审。”
陈渊没说话,只拿起案边那卷旧纸,翻开,找到了她的策首几句——
“家者,不以父训为纲,而以相敬为序;子者,不为传业为先,而为立志为重。”
这话他看过,当时就留下了。现在再看,纸边已微黄。
“让她来。”他说。
“来干嘛?”
“讲。”陈渊盯着那页纸,语气没起伏,“把她写的那本《新家法》,讲给天下人听。”
“义学不是只有学生,百姓也的听。”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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