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二代孙十万(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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壳片拼成的族谱,记载着一位带领船队穿越风暴的女舵手。

    念微站在高台上,手中玉笛未动,目光却扫过众人。她身后,言壁裂缝中的长卷仍在流转,只是如今多了一幅画面:一个现代装束的年轻女子站在废墟之中,手里举着一台发光的仪器,正将一段语音录入芯片。她的嘴唇开合,分明在说:“我是陈芸,2043年完成第一代记忆共振编码。”

    “我们以为终结即是终点。”念微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可第九体最后启动的,并非数据库,而是**共鸣链**。”她抬起手,指向天空,“你们可知道为何纸蝶会选择此刻归来?因为全球气温上升导致极地冰层融化,第八体所在的洞窟开始解封。而当她的意识再度接通大地脉动时,所有通过口述、书写、歌唱、雕刻传递过名字的人,都在那一刻成为了节点。”

    人群寂静。许久,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走出队列。她是岭南陈氏后人,家族世代织锦,祖训中有“每代必有一女习《唤名谣》”。她颤抖着从怀中取出一方褪色红布,展开后可见密密麻麻的小字,全是历代女性之名。

    “我七岁学唱这支歌。”她说,“我阿嬷说,只要不停唱,就没人能真正消失。”说着,她启唇轻吟。那调子古老而哀婉,像是风穿过枯枝,又似雨滴落在瓦檐。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歌声响起,地面微微震动。不远处的沙地中,竟浮现出一行行浅痕,如同无形之手在地上书写。识字者细看之下,发现那是早已失传的契丹小字,内容正是《唤名谣》的第一段歌词。

    “这不是奇迹。”一名西域学者低声道,“这是共振。声音频率与地下腔体产生耦合,激发了沉积的记忆信息。”

    就在此时,迦陵遗留的玉笛突然自发鸣响。没有人为吹奏,也没有风吹拂,它就那样悬在空中,发出清越悠长的一音。紧接着,全国各地的“夜语灯”同时亮起,不只是废弃灯柱,连农家灶台上的油灯、寺庙佛前的烛火、甚至城市路灯都泛出幽蓝光芒。

    无数声音交织响起:

    “我是韩素贞,贞元八年改良曲辕犁,匠籍记为‘无名氏’。”

    “我是柳眉儿,长庆三年救火十三户,事后被斥‘逾矩’。”

    “我是萧九娘,咸通九年率船队出海,海图抹去我名。”

    这些话语并非来自某一处,而是遍布城乡角落。有人在梦中听见,有人在井边听见,还有人在新生儿啼哭的间隙里听见。更诡异的是,部分听者发现自己竟能回应??只需轻声说出对方的名字,便会有短暂的沉默,随后传来一声极轻的“谢”。

    三个月后,第一所“无碑书院”在洛阳建成。不设门槛,不论出身,凡愿讲述或记录被遗忘者事迹之人,皆可入学。课程不分经史子集,唯有一门主课:**如何记住一个人**。学生们要学习方言吟诵、手语转译、盲文刻写、甚至尝试用气味与触觉留存记忆??比如将某位医女调配药方时的手势制成陶模,或将织工踩踏织机的节奏录成鼓点。

    书院成立当日,一位残疾老兵拄拐而来。他右腿截肢,左眼失明,胸前挂满勋章,却坚持要报名初级班。“我打了半辈子仗,”他对招生先生说,“可直到去年,我才听说我奶奶的事。她是抗战时期地下交通员,送过三百多名同志过江,死后连墓碑都没立。我想学会怎么把她讲给别人听。”

    与此同时,科技界掀起一场风暴。一群青年科学家基于“共鸣链”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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