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二代孙十万(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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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炎是吧?”

    石守信坐在桌案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位中年人,心中略有些唏嘘感慨。

    其实故事的端倪不难发现,甚至很多细节都已经摊开在面前了。

    此时的兰陵萧氏还是寒门,非常弱小。要出...

    暴雨过后第三十七日,终南山的雾气终于散尽。山脚下的村落里,炊烟重新升起,但人们不再谈论耕牛与收成,而是围坐在晒谷场中央那口古井旁,低声诵读从井底打捞上来的布条。字迹因浸泡而晕开,可每一个名字都被小心翼翼地辨认出来,抄录在黄纸上,贴于家堂正壁。

    “张三娘,开元十年修桥三座,工部无记。”

    “李四姑,大中七年传稻种至岭南,反以‘越境私授’遭贬。”

    “赵五姐……”

    孩童们跪坐在老人膝前,一笔一划临摹这些名字。他们不懂官职,不知年号,却已能背出祖母未曾说出口的过往。有个六岁女童忽然抬头问:“阿婆,你也有名字吗?”老妇怔住,良久才喃喃道:“我叫招娣。是说我爹娘盼着生个儿子……所以给我取了这名字。”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娘的名字,没人记得了。”

    话音未落,井水忽起涟漪。一圈圈波纹扩散开来,在月光下竟显出层层叠叠的人影??有挽袖执锄的农妇,有披发持针的绣娘,有手持算筹的账房先生模样的女子,甚至还有一个穿着铠甲、腰佩双刀的女将。她们静静伫立水中,仿佛等待已久。

    村中老学究颤巍巍捧出一卷残破竹简,那是三十年前《新名冢》初版时流传下来的抄本。他翻开其中一页,念道:“凡人之名,非天所赐,乃众口相承。若万人呼汝名,则魂不灭;若代代传汝事,则身不死。”话音刚落,井中倒影齐齐向他颔首,随即沉入水底,再无痕迹。

    这一夜,全国九百三十六口泛红之井同时归于平静。然而就在黎明破晓之际,长安城外五十里的荒原上,一座原本不存在的小丘缓缓隆起。泥土翻涌如呼吸,石块自行排列成阶,最终形成一座无碑之冢。冢前立着一根木柱,上面挂着一方素绢,墨书八个大字:

    >**“此地埋骨者,皆有名。”**

    消息传至京师,朝廷震骇。新朝宰辅连夜召集史官、礼臣、术士共议对策。有人主张掘坟焚尸,以绝妖氛;有人建议设坛祭告天地,请神明镇压;更有激进者提议重启“净谱令”,彻查民间私录,凡涉女名者一律销毁。

    然未等决议下达,一道诏令自宫中飞出??太后亲笔朱批:“停议。此事由《新名冢》共审大会定夺。”

    满朝哗然。太后出身寒微,幼时曾随母采药为生,十五岁被选入宫,二十年间步步惊心。谁也不曾想到,这位素来低调的国母,竟是《新名冢》最早的撰稿人之一。坊间传闻,她在深宫夜读时,常以金粉补录遗漏之名,藏于绣鞋夹层,托宫女带出递往敦煌。

    数日后,敦煌言壁前再次聚集四方代表。此次不仅有中原各州推举的讲述者,更有来自交州、吐蕃、回鹘、渤海乃至倭国的使者。他们带来各自土地上的记录:南诏铜鼓内侧刻着战死女巫之名;高昌壁画背后写着画师母亲的手稿;就连远渡重洋的商船上,也发现了用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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