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大尧第一直臣!(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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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骂这新党乱政!

骂这天子耳软心偏!

骂这天下的世道,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

……

此刻的魏瑞,双手背负,挺直脊梁,望向萧宁。

他心中翻腾如潮,恨不得立刻开口,痛斥这数月以来的“新政”虚伪假象!

他想骂那林志远口蜜腹剑!

骂那王擎重利令智昏!

骂那些所谓的“吏部调令”,不过是裙带肆行、朋党自肥!

骂得他们颜面无光!

骂得这天子……也无处遁形!

可就在这即将开口的一瞬,魏瑞忽而屏住了气息。

他看见了。

那个少年天子,坐在金阶之上。

他并未如传言那般骄矜倨傲,也非病弱惧政之相。

他的眼神——沉静如水,锋锐如刀。

魏瑞愣了。

这不是一个糊涂的皇帝。

可若非糊涂,怎会容新党乱政?

若非被蛊惑,怎会罢去许中相?

他不解,却更愤怒。

愤怒于这世道。

愤怒于这人心。

他终于开口,一声如吼,如钟:

“臣,魏瑞,奉三朝命,原驻西都太安。”

“今日擅闯朝门,实乃罪当万死!”

“可陛下若以国为先,臣甘以此命,求骂一句!”

他声音未落,大殿震动!

文武百官哗然一片!

而他,目光如炬,已蓄势待发。

太和殿上,魏瑞的声音尚未落地,殿中便已陷入震颤。

文武百官,无不屏息。

这是一位三朝老臣,一位身居西都、名满天下的直谏之士。

如今,竟以“擅闯”之身,冲破东都礼制,步入帝王殿廷,只为骂上这天子一通!

满堂肃然。

不只是新党,就连清流都不敢作声。

萧宁依旧端坐,眉目不动,只静静看着魏瑞。

魏瑞也看着他,眼中翻涌着无尽悲愤与愤怒。

片刻之后,他拱手一礼,朗声而起:

“臣魏瑞,知此举不轨,理当伏法!”

“可臣三十年笔在手,誓言所写皆为黎庶之苦、天下之安!”

“今朝之上,臣不敢不言!”

说罢,他忽地大步前踏三步,目光如炬,声音如剑:

“陛下自登基以来,首破三党之乱,继靖北陲之祸,功业昭然,民间皆赞‘明主初成’!”

“可今数月以来,新政施行,却非兴国安邦之策,而是朋党假借改风之名,巧夺权柄、挤压忠贤!”

“陛下可知,这所谓‘合署节政’,究竟节了谁的政?!”

“节的是百官之脊!废的是王国之制!”

“吏部改调不过三旬,各地清流被贬十七人,新党亲信却入补三百余人!”

“礼部尚书不讲礼,兵部侍郎不识兵!工部之中一个月换了三批主事,连京城都开始缺砖少瓦——这就是新党施政的结果!”

“陛下可知,民间有言,曰:‘如今国法如绳线,专缠老实人;新党如阎罗,独享钱粮权’!”

“可笑啊!”

魏瑞一声高喝,身影挺拔如松,声音却像撼动屋宇的战鼓:

“陛下知民间疾苦否?!”

“陛下知盐丁之贱,米价之高,耕田之难否?!”

“这群口口声声‘变法革制’之人,何曾踏足田间一步?”

“他们不过是拿着改风的名头,将陛下的天恩,化作他们剥削的遮羞布!”

“而今,他们得势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要罢许居正中相!”

“许大人仕三朝,直谏三帝,从不营私,不结党营派!”

“正是他数十年如一日,方才保得朝纲未倾,礼法未乱!”

“今罢其位,取而代之者何人?”

“林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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