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待来日抬出那龙头铡斩奸佞,雪尽这忠魂冤、百姓殇(3 / 9)
心”之罪。缇骑闯入王彦家中时,他正在整理谢渊当年的手稿,那些记录着边军将士浴血奋战的文字,尚未成书,便成了“罪证”。王彦被押至朝堂,魏进忠当着百官的面,将手稿掷于地上:“逆臣谢渊,通敌叛国,你却为其歌功颂德,此等行为,罪该万死!”王彦高声反驳:“谢太保北境抗敌,保境安民,功绩昭然若揭,我所写皆是实情,何来‘惑乱民心’之说!”魏进忠冷笑一声,下令道:“来人,重打四十廷杖,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录用!”廷杖之下,王彦筋骨俱断,昏死过去,被家人抬回家中,不久便郁郁而终。
御史台监察御史李修,只因在谢渊同朝议事时,曾递过一杯茶水,便被魏进忠指为“私相授受,传递密语”,定为“附逆”之罪。缇骑抄家那日,李修的妻子抱着刚满周岁的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大人,我夫君与谢太保只是同僚,并无任何私交,求你们高抬贵手!”可缇骑哪里肯听,将家中财物洗劫一空,又将李修拖拽而去。刘焕得知消息后,暗中派人给李修的家人送去银两,却不敢公开出面——他深知,魏进忠的眼线遍布京城,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
最惨的是谢渊当年举荐的地方知县赵铭。赵铭在任期间,兴修水利,劝课农桑,深受百姓爱戴。魏进忠为了扩大“谢党”的范围,竟将赵铭从千里之外的地方召回京城,投入诏狱。诏狱署提督魏忠良亲自审讯,逼其揭发“谢党罪状”。赵铭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每日遭受酷刑,却始终不肯屈服:“谢太保是忠臣,我能有今日之官,全赖他举荐,我岂能污蔑恩人!”魏忠良见他不肯招供,便用“烙铁烫身”之刑,赵铭的皮肤被烧得焦黑,却仍嘶吼道:“魏进忠奸贼,你必遭天谴!”
《谢党名录》上的名字越来越多,短短十日,被抓捕、贬谪、革职的官员便达数十人之多。吏部衙署内,张文按照魏进忠的授意,将这些官员的职位一一空缺,准备安插魏党亲信;刑部大堂上,刘景则忙着审核“谢党”的罪名,凡魏进忠圈点的“重犯”,无一例外被定成死罪。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官员们见面不敢多言,连书信往来都改用暗号,生怕被魏党抓住把柄,划入“谢党”名录。
魏进忠并不满足于表面的清洗,为了让“谢党”罪名彻底坐实,他还推行了残酷的“连坐之法”。他在刑部颁布政令:“凡官员被定为‘谢党’,其下属、门生、举荐人及同族亲属,皆需连坐问责,不得姑息。”这道政令一出,朝堂上下更是人人自危,连坐之祸,如瘟疫般蔓延开来。
刑部主事赵安,便是连坐之法的受害者之一。他的上司原刑部郎中王毅,因曾与谢渊在兵部共事,被定为“庇逆”之罪,革职流放。赵安虽从未与谢渊谋面,甚至从未见过王毅与谢渊往来,却仍因“下属连坐”之罪,被削去官职,流放三千里,发配至辽东苦寒之地。临行前,赵安跪在刑部大堂之上,对着魏进忠高喊:“大人,连坐之法虽古已有之,却从未有过如此株连无辜之举!我与谢渊素不相识,与王毅也只是上下级关系,为何要受此重罚?”魏进忠坐在公案后,冷漠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谢党’之罪,罪及连坐,此乃陛下旨意,谁敢违抗?”赵安悲愤交加,却无力回天,只能被缇骑拖拽着踏上流放之路。
国子监助教周霖,曾是谢渊的门生,当年谢渊在国子监讲学,周霖有幸聆听教诲,后被谢渊举荐为助教。魏进忠得知此事后,二话不说,便将周霖定为“通逆”之罪,直接打入死牢,只待秋后问斩。周霖在死牢中,与其他“谢党”囚犯关押在一起,他看着身边一个个被屈打成招的官员,心中满是绝望,却仍坚守本心:“我师从谢太保,所学皆是忠君爱国之道,即便身死,也绝不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同牢的老臣、前礼部侍郎陈敬安慰他道:“周助教,你我皆是忠臣,虽蒙冤而死,却能留名青史,比那些依附奸佞的小人强上百倍!”
连坐之法不仅针对官员,甚至波及到了普通百姓。谢渊当年在河南救灾时,曾收留过一个孤儿,取名谢安,后将其托付给当地乡绅抚养。魏进忠得知此事后,竟下令将谢安抓捕归案,定为“逆臣余孽”之罪,流放至南洋。乡绅苦苦哀求,说谢安只是个无辜孩童,却被缇骑斥骂:“谢渊逆臣,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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