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人生在世当立业,岂容胡马犯长安(1 / 7)
大吴军制革新记
卷首语
寺产调度之策初告功成,黄河安澜息波,流民皆得安居,大吴新政已然初露峥嵘。然紫宸殿的议事案头,一份来自兵部的急报却如巨石投湖,让朝堂上下刚舒展的眉头再度紧锁——西北卫所逃兵文书堆叠如山,陕西卫所原额兵丁八千,今存竟不足三千。
山西大同卫更甚,连烽火台值守之职,都需遣老弱充数。军防空疏若敞门,北境鞑靼胡马环伺,南疆土司亦有异动,军制积弊沉疴,已然到了非革不可的关头。
御座之侧,已故太保谢渊的“军政为民”手札赫然在目。这位曾总领全国军政的正一品重臣,生前便屡次上疏陈说卫所之弊,却终因魏党掣肘,壮志未酬。
储君萧燊指尖轻抚泛黄纸页,谢渊“兵强则国安,兵弱则民危”的字迹力透纸背,如惊雷在耳,革新军制的念头在他胸中愈发炽烈。当百官仍为增兵百万耗银争论不休时,萧燊已密拟“募兵补卫”之策,只待朝议之日,力排众议。
安边行
朔风卷地雪漫漫,千营鼓角裂冰川。卫所兵凋空垒冷,霜寒甲叶照心丹。
东宫按剑登坛啸,征旗直拂斗牛间。万里尘沙连紫塞,一身胆气薄云天。
孤月悬弓照戈壁,长风佩剑扫狼烟。怀余对酒论边事,寒星落盏影斑斓。
人生在世当立业,岂容胡马犯长安?君不能学腐儒纸上谈兵弄笔墨,坐使边尘暗玉关。
君不能学庸官敛财脂膏肥私囊,忍看戍卒泣霜天。君不见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至今英名照史篇。
君不见卫霍扬威瀚海逐匈奴,功成麟阁受恩颁。萧郎自有凌云志,不效斗鸡媚君前。
屯田敢拓荒沙暖,垦粟能堆军廪宽。黄沙磨剑剑如霜,白骨堆丘丘作岗。
整旅当如鹰击翼,安边不让卫霍先。先朝遗策凝心血,承来赤胆照金銮。
新章一布雷霆动,腐儒咋舌庸官寒。谁似萧郎怀壮志,肯将身系万姓安。
旌麾指处烽烟静,胡马不敢近城关。羌笛休吹杨柳怨,春风已度玉门关。
黄金散尽招猛士,白首为功心亦甘。谗言如浪何足惧,清者自清浊自翻。
与君共饮杯中酒,荣辱于余亦何有。酒酣笑拍栏杆裂,誓扫妖氛天地间。
不负山河不负民,此心昭昭对月言!北斗为灯剑为证,功成之日再回还。
朔风卷地,雪漫边庭,千营鼓角裂冰川。时卫所兵凋,空垒凝寒,戍卒甲叶覆霜,而丹心未冷。东宫萧燊察边事危,按剑登坛长啸,征旗高掣,直拂斗牛。所募猛士云集,挟万里尘沙之势,连紫塞而峙,一身胆气薄云天。
夜驻戈壁,孤月如弓悬天,照见戈矛森列;长风掠营,佩剑鸣响,似欲扫尽狼烟。燊邀诸将对酒论兵,寒星落盏,影动斑斓。酒酣叹曰:“人生在世当立不世功,胡马岂容犯长安?”斥腐儒徒弄笔墨,纸上谈兵,致边尘暗锁玉关;鄙庸官敛财自肥,脂膏盈囊,坐视戍卒泣于霜天。
复言:“昔哥舒夜带刀,横行青海;卫霍扬威瀚海,逐匈奴于漠北,功勒麟阁,英名照史。吾当承其志,不为斗鸡媚主之事。”遂颁屯田之策,亲率军民拓荒垦粟,荒沙渐暖,军廪日丰。黄沙磨剑,剑刃如霜;白骨为岗,以警来者。整饬军旅,令行禁止,部伍如鹰击翼,迅疾威猛,安边之志,不让卫霍。
又承先朝遗策,凝其心血,立新章颁于四方,雷霆所及,腐儒咋舌,庸官股栗。时有谗言如浪,燊不为所动,曰:“清浊自分,何惧浮议?”以黄金募猛士,虽白首为功亦甘。旌麾所指,烽烟顿息,胡马远遁,不敢近城关。羌笛罢吹杨柳之怨,春风复度玉门。
燊执诸将手曰:“荣辱得失,于我何有?”酒酣拍栏长啸,誓扫边氛于天地间。指北斗为灯,以佩剑为誓:“此心昭昭,不负山河,不负万民!待功成之日,再与诸君同返京华。”闻者皆感奋,愿效死力。
紫宸殿内,盘龙柱下檀香袅袅,朝会气氛却凝重如铁。兵部尚书秦昭手捧卫所逃兵名册,声如金石坠地:“陕西卫所兵丁逃亡过半,秋防已近,胡骑若趁虚而入,仅凭营中老弱,断难抵御。臣恳请陛下速增军饷,以安军心。”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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