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三责立规清吏治,一编民籍固金瓯(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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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涤荡,官场秽气尽扫。昔日之贪腐奸佞,无所遁形;今朝之清正廉洁,蔚然成风。万姓感其恩,颂其德,欢颜洋溢于陌头巷尾。所经之地,政通人和,百业兴旺,尽显太平盛世之象。

赞曰:巡按之职,重若泰山。秉持公正,洞察秋毫。究奸除弊,解民忧愁。澄吏治而正风俗,编民籍以固金瓯。其功也伟,其德也馨,诚为国家之栋梁,百姓之福星。愿后世为官者,皆以巡按为楷模,共筑清平盛世,永享国泰民安。

中枢新政推行半载,太子萧燊的东宫书房里,各地奏报堆成了小山。户部呈报“江南赋税增两成”,吏部夸赞“州县官考核全优”,工部喜报“水利工程进度超前”,一派欣欣向荣之景。萧燊却总觉不安——前几日都察院左都御史虞谦送来密折,言及“巡按出巡,州县官前呼后拥,百姓难近其面”,与这些光鲜奏报判若两景。

这日清晨,新政谏言箱的值守官捧着一个锦盒匆匆入殿,盒内不是寻常谏章,而是一张染着暗红血渍的麻纸。“此乃江南苏州民妇所递,说巡按御史张霖到任后,只在知府衙署饮酒,见她拦轿诉冤便命人驱赶,其夫被县令诬赖贪墨田赋,已关入大牢待斩。”值守官话音刚落,萧燊已攥紧了血书,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血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字字泣血:“巡按老爷闭着眼,官官相护黑了天,夫死田没我何去?只求太子为我言!”末尾附着二十余名村民的指印,鲜红刺眼。萧燊翻出张霖的复命奏疏,上面竟写着“苏州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查无贪腐情事”,落款处还盖着都察院的审核印章。

“巡按乃中枢耳目,若闭目塞听、与官勾结,吏治何由清明?百姓何谈安居?”萧燊怒掷奏疏,案上的砚台被震得嗡嗡作响。他即刻传召吏部尚书沈敬之与虞谦,二人见血书亦是震怒。“张霖乃前魏党余孽举荐,虽无实据牵连,却向来敷衍塞责。”沈敬之沉声道,“此非个例,多地巡按皆以‘查无实据’搪塞民情。”

萧燊走到窗前,望着宫外熙攘的街市,心中已有决断。“新政根基在吏治,吏治根本在监察。若巡按失职,再好的政令也会被歪嘴和尚念歪。”他转身对二人道,“今日内阁议事,我必奏请父皇,重塑巡按权责,绝不能让百姓再受这般冤屈。”此时晨光穿窗而入,照在他坚毅的脸上,如淬了锋芒。

当日午时,内阁议事堂气氛凝重。首席阁老周伯衡刚念完江南漕运的利好奏报,萧燊便捧着血书与张霖的奏疏走了进来,将两份文书重重拍在案上:“诸位请看,这便是所谓的‘吏治清明’——百姓含冤泣血,巡按粉饰太平,若再放任不管,新政成果终将付诸东流!”

阁臣们传阅文书,神色各异。掌监察的杨启满脸愧色:“是都察院督导不力,未能察觉巡按失职之弊。”户部尚书周霖则忧心忡忡:“巡按不查赋税实缴,地方官虚报垦田、虚收实欠,长此以往,国库充盈便是空账。”中书令孟承绪沉吟道:“巡按权责虚浮,根源在‘无规可依、无责可追’,当务之急是明确其职责边界。”

“孟公所言极是。”萧燊接过话头,高声提出“巡按三责”之策,“其一,查赋税实缴——需逐户核对鱼鳞册与完税凭证,对照户部底册,杜绝‘虚收实欠’‘瞒报漏报’;其二,核官吏政绩——不凭文书汇报,需实地查验农桑长势、水利工程质量,走访农户商户,以实绩定优劣;其三,听百姓怨言——每到一州,必设‘鸣冤鼓’于衙署外,每日辰时亲赴值守,不得委派下属代劳。”

此策一出,有老臣顾虑:“巡按权责过重,恐生擅权之弊。”萧燊当即反驳:“权责对等方能成事。前谢渊将军镇守西北时,‘军权虽重,监察更严’,如今巡按掌监察之权,更需有刚性约束。”他看向杨璞:“杨阁老精研律法,可即刻拟定配套条例,确保三责落地。”杨璞躬身应下:“臣必以《大吴律》为基,让条款严谨无漏。”

议事结束后,萧燊携“巡按三责”奏疏入宫面圣。萧桓阅罢血书,气得拍了御案:“张霖这厮,竟敢欺君罔上!”待听完“三责”之策,他的神色渐缓,握着萧燊的手道:“你抓准了吏治的要害。朕准奏,即刻传旨,让都察院配合你推行新政,凡阻挠者,以魏党余孽论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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