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6章 羲和策日沉荒渡,秦塞汉晖照孤篷(4 / 9)
捏着密折在东宫踱步,想起谢渊因查科场舞弊被魏党构陷,脚步不由自主转向文华殿。
夜露打湿朝靴,萧燊推开文华殿的门,月光将画像映得如真人伫立。“太保,您当年为护寒门学子,在金銮殿与魏党拍案对质,被父皇骂‘沽名钓誉’。如今张启是皇亲,严惩恐牵动宗室,轻饶又寒了天下学子的心。”他将密折放在画像前,“您教我,如何守您‘贤才出寒门’的愿?”
他望着画像中谢渊紧抿的唇角,忽然忆起手札里的话:“法不避亲,方显公心;才不埋寒,方固邦本。”萧燊指尖划过画像的眉骨,“您是说,不管他是谁的亲,犯了法就该办?可沈砚的考卷已丢,如何还他公道?”目光扫过供案上的《谢公遗稿》,“重考辨才”的旧例让他眼前一亮。
萧燊次日便请旨,以监国身份亲审张启,设“辨才堂”让沈砚与世家子弟当场应试。萧桓得知后,带着谢渊的“科场规制”赶来:“这是他当年定的规矩,照这个来。”他拍着萧燊的肩,“你敢动宗室,比朕当年有魄力——谢渊在这儿,定会赞你。”
重考之日,沈砚的策论震惊全场,萧燊当场封他为编修,张启被判斩立决。行刑后,萧燊带沈砚到画像前:“这是谢太保,你的才学配得上他的眼。”沈砚跪地磕头,萧燊将考卷贴在画像旁,轻声道:“太保,您当年护的学子,有人传了。”
冬雪初降,雁门关的狼烟就像一把火,烧红了西北的天。鞑靼可汗趁蒙傲病重,亲率五万骑兵南下,守将赵烈的急报上,“请求援兵”四个字被血渍晕染。萧燊捧着染血的急报,兵部递来的方案非“增兵十万硬拼”即“割让三城求和”,他捏紧了拳头,取过谢渊的《守边录》,快步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的炭火烧得正旺,暖光裹着谢渊的画像。萧燊将《守边录》摊在供案上,指尖重重点在“伏兵谷”三个字上:“太保,您当年以五千精兵破三万鞑靼,靠的就是这处险地。如今蒙将军卧病,兵部要调十万兵,可粮草刚够赈灾,您说,是冒险设伏,还是龟缩守城?”他望着画像中披甲的身影,仿佛能听见当年雁门关的号角声。
烛火映着书页上的朱批:“鞑靼善骑射却不耐寒,利速战,忌久拖;伏兵谷狭可阻马,寒可冻敌,以火攻佐之,可一当十。”萧燊抚过画像上甲胄的纹路,那处绢料带着岁月的粗糙:“您是说,我带三万禁军绕后,让赵烈在正面牵制?可中军谁来掌?”忽然想起谢渊当年的亲兵秦昭,如今已是蒙傲麾下的副将。
萧燊刚踏出文华殿,就撞见萧桓扶着内侍等候在廊下,老皇帝手里握着一枚鎏金调兵符——那是谢渊当年的“镇北符”。“朕在殿外都听见了,秦昭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懂他的战法。”萧桓将调兵符塞进萧燊手里,帮他系好披风的带子,“谢渊当年守雁门关,朕没信他;如今你用他的策,朕信你。这符一去,秦昭必拼命。”
萧燊率军至伏兵谷,按谢渊之法在谷中埋满火油,待鞑靼骑兵进入谷底,一把火燃得浓烟蔽日。战后他将捷报写在绢上,亲手贴在画像旁:“太保,鞑靼退了,雁门关的雪,都被火烤化了。”月光洒在绢上,与画像的目光相映,恍若君臣并肩望着万里河山。
冬雪初降,雁门关的狼烟直透云霄——鞑靼可汗趁蒙傲病重,率五万骑兵来袭,守将赵烈的急报上,“请求援兵”四字染着血。萧燊捧着急报,见兵部方案非“增兵硬拼”即“割地求和”,眉头紧锁,取过谢渊的《守边录》,快步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的炭火烧得正旺,萧燊将《守边录》摊在画像前,指尖点着“伏兵谷”:“太保,您当年以五千兵破三万鞑靼,就靠这儿。如今蒙将军病重,兵部要增兵十万,可粮草刚够赈灾,您说,是冒险设伏,还是先守后攻?”他望着画像中披甲的身影,仿佛听见当年的号角。
烛火映着批注:“鞑靼善骑射却不耐寒,利速战,忌久拖;伏兵谷狭可阻马,寒可冻敌,以火攻佐之。”萧燊抚过画像甲胄上的霜痕,“您是说,我带三万禁军绕后,赵烈正面牵制?可谁掌中军?”他忽然想起谢渊当年的亲兵秦昭,如今是蒙傲副将。
萧燊刚出宫,就撞见萧桓扶着内侍等候,手中握着谢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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