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相济方生意繁盛,海涵万派岁华驰(4 / 7)
的私章都盖得一模一样,亲手交到魏进忠手上。周霖在朝堂上“无意”提及盐税亏空,程昱哭着呈上徐靖的手谕,石徐二人当场脸色惨白,指着魏进忠骂“阉贼构陷”,朝堂上乱作一团,萧桓却坐在御座上冷笑,看这出狗咬狗的戏码。
石徐二人果然被逼急了,他们知道萧桓宠信魏进忠,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魏进忠扳倒。二人在石府密室里咬着牙密谋,桌上的酒都凉透了,石崇拍着桌子骂:“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徐靖点头,眼中闪过狠厉:“祭天大典那天,文武百官都在,咱们调地方亲信兵围皇宫,逼陛下杀了魏阉,放权给咱们!”为了保险,他们还买通了宫里两名侍卫,承诺事成后封他们为指挥使,赏黄金千两。可他们不知道,这两名侍卫是萧桓安插在宫里的死士,隶属锦衣卫暗桩,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经由密信和暗号,刻进了萧桓的御案密档。萧桓看着密报上“祭天大典”四个字,提笔在旁边画了个圈,墨汁浓得发黑——等的就是这一天。
祭天大典前一夜,魏进忠“慌慌张张”地撞进萧桓的寝殿,连鞋都没穿好,跪在床前哭嚎:“陛下!石崇、徐靖要反!他们明日就要调兵围宫,逼陛下杀了奴才,还要夺您的权!”他一边哭一边递上密信,是那两名死士传出来的,上面写着石徐的具体计划。萧桓慢悠悠坐起来,内侍刚要上前披龙袍,他摆了摆手,自己裹紧织金寝衣,笑道:“朕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半年。”早在三天前,他就密令蒙傲调京营禁军把皇宫围得水泄不通,禁军将士枕戈待旦,盔甲都没脱;让虞谦带着御史台官员守着朝堂入口,严查出入人员;让纪云舟封死所有宫门,只留祭天的正门,还在门后藏了弓箭手。“你放心,明日朕让他们有来无回。”萧桓拍了拍魏进忠的肩膀,魏进忠哭得更凶了,心里却乐开了花——石徐倒了,他就能独揽大权了。
祭天大典当天,晨光熹微,文武百官穿着祭天的朝服,肃穆地站在殿内。石崇按计划出列,指着魏进忠弹劾:“陛下!魏阉构陷忠良,结党乱政,当诛!”喊出“请陛下诛奸佞”的口号时,他悄悄抬手示意,可预想中的兵甲声没响起,反而传来“奉旨拿人”的呼喝——蒙傲带着禁军持刃冲了进来,甲叶碰撞声如惊雷滚过殿内,刀锋映着晨光,在石徐等人脸上割出惨白的光。石崇嘶吼着“陛下饶命,是魏阉陷害”,徐靖拔出佩剑要反抗,被林锐一脚踹在膝弯,跪得骨头都裂了,佩剑“当啷”落地。那两名被买通的侍卫刚想靠近萧桓,就被宿卫当场斩杀,鲜血溅在祭天的白帛上,格外刺目。萧桓坐在御座上慢悠悠喝着茶,直到二人被押到阶下,才放下茶盏,慢悠悠念出他们的罪状:“截留盐税、科举舞弊、结党乱政、通敌叛国……哦,还有谋逆。”话音刚落,“斩立决”的圣旨就扔了下去,连让他们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石徐二人被拖出去时,骂声震天,却没人敢应声。
其四·除魏党
石徐一死,魏进忠成了朝堂最风光的人,比当年的谢渊还要张扬。萧桓封他为“平叛总督”,赐“代朕批红”的金令牌,令牌上刻着龙纹,比内阁阁老的令牌还金贵;连内阁阁老的拟诏都要经他过目,他说“不妥”,就得打回去重写。卢浚、程昱等人跟着鸡犬升天,卢浚升为工部尚书,程昱掌都察院实权,魏党成员在京城里横行霸道,抢百姓田宅、收商人贿赂,甚至敢在大街上鞭打不给他们让路的官员,比石徐二人还要嚣张。这一切,都在萧桓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御使台的弹劾疏堆了半尺高,他却从不说一句重话,只是偶尔拿起疏看看,又放回去,仿佛真的信任魏进忠。
萧桓依旧“纵容”,甚至比之前对石徐更甚。魏进忠求着把侄子魏小宝送进国子监,那魏小宝是个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连字都认不全,萧桓却当即下旨“特批入学,由国子监祭酒亲自教导”;魏党要加征盐铁税三成,说是“充实国库”,萧桓点头同意,只暗中嘱咐徐英“把新增的税款单独封存,一分都不能动,记账要清楚”。他心里门儿清,魏进忠是个没根的宦官,没有子嗣,权力再大也是他给的,说收就能收;而且“阉党乱政”比“权臣专权”更招百姓恨,民间骂魏进忠的揭帖贴得满街都是,连小孩子都唱“魏阉魏阉,吸血吞天”。除了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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