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金鱼低逐蝶衣舞,线绕春风落鬓花(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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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后,方泽传回捷报:瓜洲闸依碑定界,漕船顺利通行,江南米价已回稳。随奏报附上的,还有百姓新编的民谣:“谢公碑,镇河妖;皇恩到,粮船摇。”萧桓将民谣抄在遗策扉页,召来楚崇澜:“传旨全国漕运码头,皆立谢公互约碑,设督查使专司此法推行,方泽升任漕运总督,主理此事。”

当夜,萧桓独对遗策,灯影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从“减漕丁苛役”到“设漕粮核验司”,谢渊的每一条谋划都切中要害。他忽然明白,推行遗策从不是“补过”那么简单——这是让贤臣的心血落地,让百姓的安稳生根,更是帝王该有的担当。

陕西按察使董闻的八百里加急,撞碎了初春的宁静。这位正三品司法官在奏报里嘶吼:“灵州盐池,军户与盐户械斗致死三人!魏党改的地契真假难辨,税册也被篡改,臣查了半月无头绪!”奏报旁,户部尚书周霖附了注:“盐课占国库三成,此事若乱,财政必受重创。”

“乱不了,谢公早有定论。”萧桓起身,从典籍库取出谢渊编的《盐池典录》,蓝布封皮上“以实为证”四字力透纸背。他翻到灵州盐池篇,手绘地图上以双石峰为界,标注得一清二楚。“传旨户部郎中王砚,带此图即刻赴灵州,用谢公‘四证核验法’断案。”

王砚接旨时,正抱着魏党贪腐账册核对盐课旧账。这位因冒死存册而获提拔的正五品官员,看到地图时眼眶发红:“陛下,这是谢公亲测的界碑,当年他为定此界,在灵州住了三月,与老盐户同吃同住。”萧桓攥住他的手:“朕给你尚方宝剑,不管是军户校尉还是盐场把头,敢抗法者,先拘后奏。”

不出十日,董闻传回喜讯:依地图定界后,军户守边、盐户采盐,各归其位。王砚还推行了谢渊“盐课分户记账法”,厘清魏党遗留的糊涂账,当月盐课就增了两成。奏报里附了张灵州百姓立的新碑拓片,“谢公辨界,民安业兴”八个字刻得深透。

萧桓将拓片贴在《盐池典录》里,召来徐英与周霖:“谢公‘盐铁官营,分户核验’之策,即刻在全国推行。王砚升任盐铁副使,专司此事;徐英统筹国库存度,保障改革银资;周霖修订盐课税法,堵住漏洞。”他看着殿外抽芽的柳枝,轻声道:“谢公若在,见此景象,该安心了。”

贺兰山口的狼烟,随夏汛一同飘到京城。大将军蒙傲的军报沾着霜气:“鞑靼三万骑兵压境,赵烈所部粮草仅够半月!”这位正一品军事首脑甲胄未卸,跪在殿中请战:“臣愿率军驰援,但粮草转运需陛下统筹。”

兵部尚书秦昭急得额头冒汗:“京营粮车走官道需十日,恐难救急。”萧桓却沉声道:“谢公《边防策》里,贺兰山下设三座中转堡,储备应急军粮,你们忘了?”蒙傲猛然惊醒:“是臣疏忽!那堡是谢公主持修建,魏党掌权后废置,臣即刻派人核查!”

三更时分,探马回报:中转堡虽残破,仍存粮两万石。萧桓抚着《边防策》上谢渊的批注:“边堡者,军之命脉,不可废也。”他下旨:“秦焕调驿马,走秘道送粮;邵峰带京营精锐驰援;赵烈依谢公‘烽火台联防法’,固守待援。”

月余后,捷报传至:赵烈以中转堡粮草为依托,设伏大败鞑靼,斩敌五千。蒙傲在奏报里盛赞谢渊遗策:“烽火台联动作响,鞑靼首尾难顾;堡寨互为犄角,防线固若金汤。”他还请旨为谢渊立祠于贺兰山,以镇边魂。

萧桓准了蒙傲所请,召来赵烈。这位因拒为魏党建生祠被夺职的西北参将,跪在殿中哽咽:“谢公当年巡边,亲授臣‘筑堡联防’之法,臣今日能退敌,全赖此策。”萧桓扶起他:“朕升你为西北副总兵,依谢公《边防策》扩建烽火台、加固堡寨,鞑靼再敢来犯,必让其有来无回。”

春闱放榜前一日,礼科给事中叶恒的弹劾奏报,炸响在朝堂。这位正七品监察官高举两份试卷:“勋贵子弟舞弊,试卷与朱卷一字不差!”礼部尚书吴鼎瘫跪在地:“臣督查不严,请陛下降罪!”

“不是你不严,是旧制有弊。”萧桓取来谢渊当年主持秋闱的卷宗,“谢公‘糊名誊录法’,考卷糊名、书吏誊写,考官只看文才,为何不用?”吏部右侍郎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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