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遗策煌煌辉九域,忠魂熠熠伴江浮(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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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备应急军粮。臣已派人核查,其中三座堡寨仍有存粮,虽不足三万石,却能支撑到京粮抵达。”秦昭也上前一步:“臣可即刻下旨,让陕西布政使柳恒协调地方驿马,日夜护送粮草至前线,绝不让将士断粮。”

军报与调令一同用八百里加急送出后,萧桓留蒙傲在御书房小坐。他指着案上那本《边防策》,封皮上“谢渊”二字的墨迹已有些淡,却依旧风骨凛然:“当年朕嫌他‘小题大做’,说设这些中转堡是‘耗银费力’,不愿准奏。如今才知,他每一步都在为江山铺路,倒是朕,鼠目寸光了。”蒙傲起身拱手,声音铿锵:“陛下今日醒悟,力行谢公之法,便是对他最好的告慰。臣等必守好这西北国门,不负他与陛下的托付。”

春闱放榜前夕,礼科给事中叶恒的弹劾奏报像一块巨石,砸进了平静的朝堂。这位正七品的监察官手持两份字迹雷同的试卷,跪在丹陛之下:“陛下,臣查出三名举子舞弊,其试卷与考官朱卷字句不差,且皆为勋贵子弟!”礼部尚书吴鼎脸色惨白如纸,这位正二品的礼仪主官瘫跪在地,声音发颤:“是臣督查不严,请陛下降罪!”

“降罪?”萧桓将试卷摔在吴鼎面前,纸页擦过他的脸颊,“朕推行选贤令数年,要的是寒门士子有出头之日,不是让勋贵子弟用舞弊手段垄断功名!”吏部右侍郎陆文渊上前道:“臣建议即刻暂停放榜,重新组织阅卷,但需另选清正考官,避免牵连。”可新考官的人选刚一提及,大臣们便分为两派,争论再起。

萧桓揉着发胀的眉心,殿外的春雷声隐隐传来,像极了当年谢渊在朝堂上的疾呼。他怅然长叹:“谢渊在日,此事断不会如此。他当年主持秋闱,首创‘糊名誊录’之法——考卷糊去姓名,由书吏重新誊写,考官与举子互不见面,舞弊者根本无从下手。”记忆如潮水翻涌,那年谢渊为杖责舞弊的勋贵子弟,与满朝权贵争执,袍袖翻飞间,字字都是“科考公平”。

礼部左侍郎贺安突然出列,这位分管科考的从二品官员拱手道:“陛下,谢公当年的《科举新则》仍在,其中‘三查制度’——查笔迹、查籍贯、查师承,可即刻启用。臣愿牵头重新阅卷,联合都察院御史全程监督,确保无一丝错漏。”叶恒也抬头道:“臣可带人核查三名举子的行踪,防止串供,还科考一个清白。”

放榜延期的告示贴在城门口时,百姓虽有议论,却因朝廷的坦荡态度渐渐安心。萧桓在御书房批阅重阅的试卷,一份题为《论农为本》的策论让他停了笔——字迹虽稚拙,却字字恳切,针砭时弊直击要害。他想起谢渊当年举荐自己时的场景,也是这样一份字字泣血的策论,让寒门出身的陆文渊得以入仕。正是这份不拘出身的眼光,才让大吴的朝堂,有了今日的生机。

工科给事中程昱从江南归来时,浑身带着泥水的腥气。这位正七品的工程监察官将一块灰褐色的石料摔在御案上,石块碎裂,沙砾簌簌落下:“陛下,江南水渠部分堤岸偷工减料,石料掺沙过半,若夏汛来临,必然溃堤!工部主事陶芷已将监工收押,但后续修缮需尽快动工,迟则生变。”

工部尚书冯衍气得浑身发抖,这位务实的正二品官员指着石料怒斥:“臣推行谢公‘工程三验法’——开工验料、中途验工、竣工验质,竟还有人敢顶风作案!”他递上修缮方案,“需抽调三万工匠,耗时两月方能加固,所需银钱约五十万两。”户部尚书周霖面露难色:“盐课收入刚拨给西北边防,国库暂缺,恐难支撑。”

“银钱可缓,民心不可缓!”萧桓盯着那块掺沙的石料,指腹磨过粗糙的石面,谢渊当年在狱中写的《河工痛陈疏》突然浮现在眼前——“河工银是百姓的命钱,掺沙筑堤,与杀人无异!”字字泣血,仿佛还带着狱中油灯的昏黄。他一拳砸在案上,御案震颤:“谢渊在日,此事断不会如此!他当年亲赴工地验料,用‘滴水试石’之法,掺沙石料一验便知,哪容得这些蛀虫如此猖獗!”

工部郎中江澈出列,这位因治水有功被破格提拔的正五品官员拱手道:“陛下,臣有一策。可调用魏党遗留的建材——当年他们搜刮的金砖、木料堆积如山,如今正好用来修堤;再发动地方富户捐输,朝廷以‘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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