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碑前再洒思贤泪,不负江山不负今(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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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陪着谢明穿过田埂,当谢明看到百姓自发为谢渊立的木牌位时,再也忍不住,伏案痛哭。百姓们围上来,有的捧来新收的麦种,有的递上晒干的草药——这些都是当年谢渊亲手教他们种、亲自为他们采的。“谢公子,”王二柱握住谢明的手,掌心粗糙却温暖,“你爹是苏州的活菩萨,我们都记着他的好。”

李董将百姓的心意一一整理,连同那半块青石板,一同派人送往京城。当萧桓看到石板上稚拙的刻字和满满一匣民情记录时,再也控制不住,走到殿外,对着江南的方向深深一揖,语声哽咽:“谢公,朕错了。百姓没忘你,朕也没忘你。你的忠魂,就安在江南吧——那里有你护着的百姓,有你修的水渠。”

翰林院的书房里,烛火映着满架青简。沈修正伏案修订《肃奸录》,将谢渊的事迹单独成卷,标题“忠良昭雪”四字,笔力沉雄。赵毅、钱溥等年轻官员围在案边,看着谢渊弹劾魏党的奏疏抄本,个个眼眶通红,指尖紧握。

“谢公当年弹劾魏党,十封奏疏九封被截,最后一封是藏在咸菜坛子里送进京的,却仍不回头。”赵毅一拳砸在案上,语声激昂,“如今我们当御史,遇着贪腐就该学谢公——不怕贬谪,不怕打压!前几日我弹劾山西知府贪墨,陛下不仅没降罪,还说我有谢公之风,这都是谢公给我们的底气!”

钱溥刚从江南巡查归来,行囊里揣着一小袋玉米种子——那是谢渊当年从番邦引入,亲手教百姓种植的。“我把这些种子分给新入仕的同僚,告诉他们‘当官要学谢公,把百姓的田当自家的田种’。”他捧着种子,语声恳切,“如今江南的农桑学堂,先生第一课就讲谢公的故事,孩子们都知道,有位谢大人是为百姓死的。”

程昱展开西北烽火台的图纸,上面每座烽火台的基石位置,都刻着“谢渊”二字。“赵烈参将说,每修一座烽火台,就刻上谢公的名字。”他指着图纸,目光坚定,“当年谢公为军饷奔走,差点被魏党暗杀,才有了如今足额的军饷。我们督查工程,也要学谢公,严查偷工减料,绝不让贪腐坏了边关的安稳!”

沈修将修订完毕的《肃奸录》呈给萧桓,陛下翻到谢渊卷,提笔在扉页写下“以谢渊为镜”五个大字。他抬眸看向沈修等人,语重心长:“你们这些年轻官员,要把谢公的忠直刻在骨里,把他的廉能学到手上。别让朕再犯当年的错,别让忠良再蒙不白之冤。”

西北的烽火台上,朔风如刀。蒙傲与赵烈并肩而立,台上摆着谢渊的牌位和半枚铜符——那是当年谢渊乔装商贩私运军饷时,交给戍卒的“应急信符”。戍卒们得知谢渊昭雪的消息,自发披甲列队,甲胄在残阳下泛着冷光,如一尊尊雕塑。

“谢公!当年军饷欠发三月,将士们啃树皮度日,是您乔装成货郎,赶着驴车送来一车麦饼!”赵烈举起酒碗,将烈酒洒在烽火台的基石上,酒液渗入石缝,如血般猩红,“如今陛下反腐,军饷月月足额,我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您当年说‘边关稳,百姓安’,我们守住了边关,您可以瞑目了!”

蒙傲望向台下的屯田,田里的冬麦长势喜人,麦浪翻滚如金涛。“谢公当年就说‘边关不能全靠朝廷供粮,要自给自足’。”他语声沉厚,似与朔风共鸣,“我们按他的法子开垦屯田,如今粮草不仅够吃,还能支援内地。这都是谢公的远见,可惜他没能亲眼看看这安稳的边关。”

老兵张满仓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麻纸,上面是谢渊当年亲笔写的“军规”,字迹已模糊,却仍能辨认“不许克扣军饷,不许欺压百姓,不许畏敌避战”三行字。“谢大人当年把这纸贴在营门,”老人哽咽着,指腹抚过纸边的破洞,“我们天天看,记了一辈子。如今陛下为他平反,我们就算战死沙场,也值了!”

蒙傲挥手示意,两名士兵抬来青石碑,将谢渊的“军规”与“忠勇”二字一同刻上。当狼烟升起时,石碑在朔风中矗立,如谢渊的忠魂,永远守护着边关。蒙傲对着石碑肃然行军礼,声震四野:“谢公,您的忠魂,与烽火台同在,与大吴山河同在!”

内阁议事厅内,烛火煌煌。周伯衡正牵头草拟“谢公廉政新规”,萧桓亲自入席,提笔将“以谢渊为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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