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休言孤愤无回应,青史长铭不朽身(3 / 8)

加入书签

石迁构陷忠良,魏进忠权欲熏心,你今日助纣为虐,他日必被他们卸磨杀驴!”

岳谦被押回京城时,已是三更天。徐靖在诏狱刑房等候,石崇受石迁之命也在场监审,烛火将“纸糊脸”的桑皮纸映得发黄。“岳千户,招了吧,免受皮肉之苦。”徐靖端着茶杯,语气“和善”。岳谦只啐出一口血水:“奸贼!石迁伪造文书,你滥用私刑,谢大人的忠魂,迟早会收了你们!”岳谦被押回京城时,已是三更天。诏狱刑房内寒气刺骨,墙壁上凝结的冰珠顺着青砖缝隙往下淌,滴在地上汇成细小的冰碴。

徐靖端坐在暖炉旁的太师椅上,石崇受石迁之命立在一侧监审,烛火将“纸糊脸”的桑皮纸映得发黄发脆,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霉味混合的恶臭。“岳千户,一路劳顿,招了吧,免受这皮肉之苦。”徐靖呷了口温热的黄酒,语气里的“和善”比刑房的寒气更令人齿冷。岳谦被铁链缚在刑架上,粗粝的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渗出血珠又冻成暗红的冰粒,他猛地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落在徐靖脚边的青砖上:“奸贼!石迁伪造文书,你滥用私刑,谢大人在九泉之下看着,迟早会收了你们这群豺狼!”

桑皮纸一张张糊上,岳谦的呼吸渐渐微弱,临终前,他用尽最后力气喊出的仍是“谢大人”三字,在寂静的刑房里回荡,终被风雪吞没。石崇皱眉对徐靖道:“徐大人,动静太大,恐被玄夜卫察觉。”徐靖冷笑:“周显自身难保,秦飞一个校尉,能掀起什么风浪?”

徐靖脸色一沉,将酒杯重重顿在案上:“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刑!”两名狱卒立刻上前,先是用浸透冰水的麻布擦拭岳谦的脸,冰冷的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流,冻得他牙关打颤,却仍梗着脖子怒视徐靖。紧接着,第一张桑皮纸被敷上他的口鼻,狱卒拿着喷壶细细喷洒,桑皮纸瞬间吸饱水分,紧紧贴在他的脸上,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说不说?”徐靖起身走到他面前,用靴尖踢了踢他的膝盖。岳谦拼尽全力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眼角迸出血丝。

第二张、第三张……桑皮纸一张张叠加,岳谦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原本怒视的双眼渐渐失去神采,只有嘴唇还在微弱地动着。石崇皱着眉上前一步:“徐大人,再下去就断气了,恐难向石提督交代。”徐靖抬手示意狱卒停下,俯身凑近岳谦:“最后问你一次,谢渊的同党还有谁?”

岳谦猛地瞪大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喉咙的束缚,嘶哑却清晰地喊出:“谢……大……人……”这三个字像是耗尽了他毕生的力气,话音落下,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胸膛彻底停止了起伏。寒风从刑房的气窗灌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摇晃,将他不屈的侧脸映在冰冷的墙壁上,那道因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在火光中仿佛仍带着沙场的锐气。石崇望着岳谦僵直的身体,眉头拧得更紧:“徐大人,动静太大,玄夜卫若查起来……”

徐靖冷笑一声,转身走回暖炉旁:“周显自身难保,秦飞一个小小校尉,能掀起什么风浪?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喂野狗。”狱卒上前解开铁链时,岳谦的手指仍保持着攥紧的姿势,仿佛还在紧握着谢渊亲授的兵符,那抹忠诚的余温,在冰冷的刑房里久久不散,终被呼啸的风雪吞没。

岳谦的死,成了徐靖清洗南司的借口。刑具库百户赵嵩看不惯他私藏改良烙铁,直言“此刑太过酷烈,不合规制”,徐靖当即扣上“私通谢党”的罪名,命人将赵嵩拖至辕门杖毙。木杖落下时,赵嵩仍在嘶吼“徐靖奸贼、石迁同谋”,鲜血溅红了辕门前的青石,徐靖却站在廊下饮酒,石崇带来的镇刑司番子则堵住街口,不准百姓围观。

文书房老典吏只因核对供词时,轻声质疑“此墨迹非谢大人所用”,次日便被革职抄家,流放三千里苦寒之地。不到半月,南司原有官吏或死或贬,徐靖从诏狱调来了二十余名亡命之徒,为首的张彪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那是当年私审犯人时留下的“功劳”。徐靖亲笔批令张彪“掌南司缉捕事”,连从一品少保兼玄夜卫指挥使周显的复核流程都直接跳过——周显得知后虽怒,却因镇刑司握着他当年“未及时揭发谢党”的诬告材料,只能忍气吞声。

他还亲手修改南司规章,在“案卷流转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