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朝论每思贤士苦,庭议常惜栋梁沦(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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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军卒们抬来一坛酒,是用屯田种的粮食酿的,酒坛上刻着“谢公同饮”四个字。“将军,”一个老兵上前道,“当年谢大人送麦饼来,说‘等打退鞑靼,我们喝庆功酒’,如今庆功酒有了,谢大人却不在了,我们敬他一杯。”蒙傲点头,亲自斟酒,洒在烽火台的基石上,酒液渗进石头缝里,像在诉说迟来的敬意。

夕阳西下,烽火台的影子拉得很长,蒙傲把那半枚铜符挂在台顶的旗杆上,铜符在风里叮当作响。“谢公,”他对着南方轻声道,“边关稳了,百姓安了,你的心愿,我们替你实现了。”

苏州的田埂上,李董(苏州知府)正跟着老农查看新麦,麦穗饱满,沉甸甸的压弯了麦秆。老农蹲下身,抚摸着麦秆,对李董说:“李大人,这‘分段育苗法’,还是当年谢大人教我们的,说‘早育苗,晚移栽,不怕倒春寒’。如今麦子亩产增三成,我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李董望着成片的麦田,想起当年谢渊在苏州当县丞时的情景——谢渊蹲在田埂上,把自己的官靴脱下来,给脚磨破的老农当垫子,手把手教他们育苗。“谢公当年说,‘当官的要把百姓的田当自己的田种’,”李董对身边的县吏说,“如今我们设的‘农桑学堂’,就是按谢公的意思办的,要让每个农户都学会新法子。”

江南水渠边,江澈(工部郎中)正在检查水闸,几个老河工围着他,指着水闸说:“谢大人当年画的图纸,我们都记在心里,这水闸的位置、高度,跟他画的一模一样。他说‘水渠要顺着地势走,不能硬来’,如今这水,想浇哪块田就浇哪块田,太方便了。”

浙江布政使秦仲带着赈灾银来到灾区,百姓们捧着新收的玉米迎上来,说:“秦大人,这玉米是谢大人当年从番邦引来的种子,说‘多种杂粮,不怕灾年’。如今灾年也有收成,我们都记得谢大人的好。”秦仲把赈灾银分给百姓,说:“朝廷推行新政,就是要完成谢大人的心愿,让大家都能吃饱穿暖。”

傍晚的炊烟升起,李董和江澈坐在田埂上,吃着老农送来的玉米饼。玉米饼的香气里,仿佛混着谢渊当年的笑声。“谢公没做完的事,我们接着做,”江澈咬了口玉米饼,“等水渠全线修通,我们还要修水库,让江南再也没有水患,再也没有饿肚子的百姓。”

翰林院的书房里,沈修(翰林院编修)正在抄录谢渊的奏疏,指尖沾着墨汁,在“陛下明鉴”四个字上反复描红。他的父亲当年是谢渊的下属,因替谢渊说话被魏党贬谪,临终前让他“一定要把谢公的忠直传下去”。

吏科给事中赵毅拿着自己的弹劾奏疏,来向沈修请教。奏疏里弹劾的是一位贪腐的知府,赵毅怕自己言辞不够恳切,特意来看看谢渊当年的弹劾疏。“谢公的奏疏,不说空话,全是证据,”赵毅指着谢渊的奏疏,“你看这里,他列了贪腐的时间、地点、证人,让奸佞无可辩驳。我要学他,做一把敢斩奸佞的剑。”

户科给事中钱溥刚从江南督查赈灾回来,带回了一本《谢公赈灾录》,是当地百姓自发编的,里面记着谢渊当年赈灾的一件件小事:给孤儿送棉衣,给病人熬药,帮老人修房子。“谢公的赈灾,不是只发粮,而是真的把百姓当家人,”钱溥对同僚说,“如今我们督查赈灾,就要学谢公,逐户核查,不让一粒赈灾粮被私吞。”

工科给事中程昱巡查西北烽火台回来,带来了一块烽火台的城砖,砖上刻着谢渊的名字。“戍卒们说,每修一座烽火台,就刻上谢公的名字,”程昱抚摸着砖上的字迹,“他们说‘谢公是我们的恩人,要让他看着边关安稳’。我这就上书陛下,把谢公的名字刻在所有烽火台上,让后人都记得。”

沈修把抄好的谢渊奏疏装订成册,取名《忠直集》,送给每一位新入仕的官员。“谢公是我们的老师,”他对年轻官员们说,“他教我们怎么当官,怎么为民,怎么在奸佞面前不低头。我们要把他的精神传下去,让大吴的朝堂,永远有忠直的声音。”

萧桓的御案上,多了一个紫檀木盒,里面放着谢渊的《民生策》和那半块麦饼。每日批阅奏折前,他都会先翻几页《民生策》,指尖抚过谢渊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那份炽热的赤诚。当他看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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