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虞兮舞罢兮情难绝,项王兵败兮志未平(4 / 6)
租金租回去,每年坐收万两——可有此事?”掌柜的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顾彦在杭州府衙审理林知县,案桌上摆着账册、田契和百姓的诉状。“你强占良田百亩,交给兴源粮行收租,每年分润五百两;去年水灾,你又克扣赈灾粮三成,卖给粮商牟利——这些都有账册和人证,你还敢抵赖?”林知县瘫在堂下,终于认罪:“是温良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跟着他,既能升官又能发财……我鬼迷心窍,才害了百姓!”
秦仲配合顾彦,将账册上涉及浙江的七名贪腐官员全部革职。“这些人拿着朝廷俸禄,却做着欺压百姓的勾当,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他看着追回的赃银,沉吟片刻道,“把这些钱拿去建农桑学堂吧——用贪腐的钱办民生实事,也算是给百姓一个弥补。”不久后,浙江各地的农桑学堂陆续开课,百姓们得知办学的钱来历,无不拍手称快。
钟铭在松江府抄没赵显家产时,从书房暗格搜出一本素笺账册,上面未记银钱,只反复写着“赵先生”“传谣”“乱民心”等字。“这赵先生是何人?”钟铭一拍惊堂木,惊得赵显瘫软在地:“是……是前魏党赵康!他给我五千两,让我在乡间散布‘新政刮民财’的谣言,说堤坝垮塌是朝廷苛政所致……”钟铭脸色骤变,即刻拟密折八百里加急送京,魏彦卿接报后,连夜调锦衣卫南下缉捕。
内阁阁老张伏亲赴江南,看着府衙内堆积如山的地方账册,对李董和顾彦说:“这些账册不只是罪证,更是民生的晴雨表——哪笔钱被贪了,百姓就在哪受穷。”他指着账册上的赈灾款记录,“把追回来的赃银用在刀刃上:修水渠、建学堂、补赈灾缺口,让百姓亲眼看到,朝廷查贪腐是动真格的,不是走过场。”
刑部大堂庄严肃穆,案桌被涉案账册堆得满满当当,郑衡端坐主审位,卫诵与虞谦分坐两侧,堂下二十余名涉案官员镣铐加身,跪成一片。“温良,”郑衡的声音沉如洪钟,震得堂下立柱都似嗡嗡作响,“账册记着你牵头贪腐五十万两,盐课、漕运、河工、军饷无一不沾,还勾连魏党残孽图谋不轨——你可知罪?”
温良脸色惨白,却还想狡辩:“这些账册都是伪造的!是他们栽赃陷害!”虞谦冷笑一声,挥挥手让衙役带上证人:“聚福钱庄掌柜、兴源粮行老板都在这,他们亲眼见你存赃银、分赃款;这本从你家搜出的‘私交账册’,笔迹与你任职时的评语完全一致——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刘启趴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膝行向前想抓郑衡的袍角:“臣是被温良胁迫的!他说若不从,便将臣早年错账公之于众,臣一时糊涂才……”刑部右侍郎宋昭冷笑一声,将河工账册掷在他面前,纸页翻飞至“堤坝垮塌”一页:“你分润两万两时,怎不想起十二户百姓被洪水卷走?这血债,不是‘糊涂’二字能抵的!”
卫诵(大理寺卿)宣读复核意见:“温良、刘启、李嵩、王承为主犯,贪腐数额巨大,牵连边患与民生,判斩立决;张彬、林知县等从犯,革职抄家,流放边疆;陶岳主动认罪,贬为庶民,退缴全部赃银。”
冯谦(刑科给事中)补充:“这些账册将编入《刑案集要》,作为‘贪腐实证’的典型案例,发放给全国官员。涉案官员的赃银,一半补偿受灾百姓,一半用于江南堤坝修缮和农桑学堂建设。”
温良被押赴刑场前,突然挣开衙役嘶吼:“我不是主谋!背后是赵康!他是魏党余孽,让我建贪腐网积钱,待时机成熟便助魏党复辟!账册里的‘赵先生’,就是他!”三法司即刻将供词封入蜡丸送京,萧桓览后怒拍御案:“魏彦卿,速带锦衣卫缉捕赵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魏彦卿在赵康的住所搜出一本“复辟账册”,记着“贪腐银钱五十万两,用于招揽旧部、收买边将”。赵康供认:“陈言贪赈灾银、刘启修豆腐渣堤坝,都是为了让百姓不满,动摇陛下的统治。”
沈修(翰林院编修)将赵康的罪行补充到《肃奸录》:“魏党残孽虽隐姓埋名,但贼心不死,贪腐只是他们的手段,复辟才是目的。这些账册,就是他们阴谋的铁证。”萧桓下旨:“全国通缉魏党残孽,凡举报属实者,赏银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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