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8章 青编每读皆含恸,千载犹闻寸寸酸(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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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着秦飞的勘验奏疏。“边将只知谢太保”的字句,比魏进忠的伪证更让他心惊。帝王榻前,容不下第二个“精神支柱”,谢渊必须死,可魏进忠也不能留——他是帝王,要的是平衡,是所有人都依赖他。萧桓盯着龙床内侧的暗格,机关是他亲手设计的,里面藏着秦飞在谢渊死前递的勘验奏疏。“边军将士只知谢太保,不知有陛下”的字句,比魏进忠的伪证更让他心惊。帝王榻前,容不下第二个“精神支柱”,更容不下让军民心服口服的臣子——谢渊必须死,这是巩固皇权的必经之路。但魏进忠也不能留,这个老东西手握镇刑司,贪赃枉法,早晚会成第二个“隐患”。他要的从不是忠臣,是平衡,是所有人都依赖他、敬畏他。

蒋忠贤端来参汤时,他正摩挲着玉带扣。“陛下,秦飞在乡野联络谢渊旧部。”蒋忠贤躬身,“魏提督请旨,要将其就地格杀。”萧桓却摇头,秦飞活着,才是日后“平反”的证人,是他收拢民心的筹码。内务府次长蒋忠贤端着参汤进来时,他正摩挲那枚蟠龙玉带扣,玉质被体温捂热,却暖不透心底的凉。“陛下,该进补了。”蒋忠贤将参汤轻放在案上,声音压得极低,“玄夜卫回报,秦飞在江南联络谢渊旧部,似在谋划翻案。魏提督已上三道奏折,请旨将其就地格杀,以绝后患。”萧桓缓缓摇头,眼底闪过算计:“留着他。秦飞是谢渊最信任的人,也是少数知情人,他活着,才是日后为谢渊‘平反’的最好证人,是朕收拢民心的筹码。”

他召来刘玄,这位老臣外调多年,却始终是谢渊的追随者。“谢渊一案,你怎么看?”他呷着参汤,目光如钩。刘玄叩首:“陛下,谢大人忠良,臣愿以性命担保。”萧桓心中冷笑,这正是他要的——有忠臣求情,他的“圣明”才更逼真。他下旨召来刘玄——这位老臣外调湖广三年,刚回京城,却仍是谢渊最坚定的支持者,在百官中威望极高。“谢渊一案,你刚回朝,想必也闻了不少流言,你怎么看?”他呷着参汤,目光像钩子般锁在刘玄脸上,不放过一丝表情。刘玄“噗通”跪倒,额头贴紧冰凉的金砖:“陛下,谢大人一生忠君爱国,夙夜在公,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他绝无反心!恳请陛下明察!”萧桓心中冷笑——这正是他要的,有忠臣求情,他日后的“幡然醒悟”才更显圣明。

魏进忠察觉不对,深夜入宫求见。“陛下,秦飞意图谋反,当速除之!”萧桓靠在龙椅上,看着他惊慌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笑。“魏卿,你掌镇刑司多年,可知《大吴律》‘克扣军饷满五十两,斩立决’?”魏进忠脸色煞白,瘫倒在地。魏进忠该是察觉了不对,深夜急匆匆入宫,连朝服都没穿整齐。“陛下,秦飞在江南聚众,意图为谢渊翻案,这是谋反啊!当速除之,迟则生变!”萧桓靠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突然觉得可笑——这老东西仗着自己的信任作威作福,真当他是昏君?“魏卿,你掌镇刑司多年,该熟《大吴律》。”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军律》有云,克扣边军粮饷满五十两,斩立决——你可记得?”魏进忠脸色瞬间煞白,像被抽走骨头,瘫在地上。

他挥挥手让太监拖走魏进忠退下,窗外月光冷得像刀。他知道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冷影。他清楚,谢渊的血不会白流,魏进忠的罪证,、秦飞的忠诚,、刘玄的刚直,甚至百姓的眼泪,都会成为他巩固皇权的垫脚石。他要的从不是公正,是百姓叩拜时喊的“圣明”,是百官俯首时的敬畏,是牢牢攥在手里、无人能撼的帝王权。他挥挥手让太监把魏进忠拖下去,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冷得像刀。他知道,谢渊的血不会白流,魏进忠的罪证,秦飞的忠诚,刘玄的刚直,甚至那些百姓的眼泪,都会成为他巩固皇权的垫脚石。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公正廉明,是百姓叩拜时发自内心喊出的“圣明”,是百官俯首时眼中的敬畏,是牢牢攥在手里的、无人能撼动的帝王权。

西市传来混乱声时,萧桓正在看谢渊的《赈灾疏》。“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字句,让他想起豫州百姓为谢渊送的“万民伞”,那伞上的丝线,比他的龙袍更鲜亮。太监慌张来报:“陛下,秦飞现身西市,与镇刑司缠斗,百姓围堵镇刑司,要为谢大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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