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纵能窃得千般调,终是无魂附末尘(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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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往青州;青州府知府的奏报(编号青府奏天德一〇七七号),详细列明了萧煜的发病、诊治及下葬日期,落款是天德元年冬十一月初二;玄夜卫北司的调查报告,更是附有萧煜的下葬影像与当地乡绅的签字画押!”

他转向秦飞,语气恳切:“秦大人,烦请你将这些档案当众展示,让徐大人看看,他口中的‘谋逆同伙’,早已是入土三月的逝者!”

秦飞点头,即刻命人取来档案,一一铺展在陪审席前:“启禀主审大人,谢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这些档案相互印证,可证萧煜确于天德元年冬离世,天德二年春,绝无可能与任何人通信。”

徐靖却依旧死缠烂打:“萧煜已死?不过是几份文书罢了!青州距京城千里之遥,消息传递需月余,谁能保证这些档案不是谢渊勾结青州府、玄夜卫伪造的?或许萧煜根本未死,只是隐姓埋名,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这些所谓的‘死亡档案’,不过是你们掩人耳目的幌子!”

赵达立刻附和,声音尖利:“徐大人所言极是!谋逆之徒无所不用其极,篡改档案、散布假消息都是常有的事!仅凭这几份远道而来的文书,便断定萧煜已死,未免太过草率!”

石党成员纷纷响应,高喊 “严惩谢渊”“不可被假象蒙蔽”,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谢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 他手握铁证,却架不住对方的强词夺理与群体施压。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徐大人,你若质疑档案造假,尽可传青州东平县的赈灾医官、乡绅上堂对质!他们亲眼目睹萧煜病逝下葬,难道也要说他们全被我收买了?你这般无视事实,执意构陷,究竟是为了什么?”

徐靖眼神闪烁,却依旧嘴硬:“谁知道你有没有杀人灭口,再找些假人来对质?此事疑点重重,断不可凭几份档案便草草定论!”

堂下的喧嚣愈发刺耳,中立派官员的立场愈发摇摆,有的甚至开始附和石党的说法:“此事确实需审慎……”“不如先将谢渊收押,再派人前往青州核查……”

谢渊望着眼前的局面,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清明的坚定 —— 他知道,这场辩论的胜负,早已不取决于证据,而取决于权势与人心。但即便如此,他也绝不会低头。

石党成员的齐声附和,让局势瞬间逆转。原本倾向谢渊的中立派官员,在石党的压力与徐靖的狡辩下,渐渐动摇。有人低声议论:“此事确实疑点重重,不可轻易定论。”“石党势大,若强行为谢渊洗冤,恐引火烧身。”

谢渊看着眼前的局面,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明明手握铁证,却被徐靖用毫无根据的狡辩一一化解,而陪审官员的怯懦与犹豫,更让奸佞有了可乘之机。他知道,这场辩论的胜负,早已不取决于证据本身,而在于权势的博弈与人心的摇摆。

徐靖见状,心中愈发得意,他高声道:“诸位大人请看,谢渊的辩解漏洞百出,根本无法自圆其说!此密信铁证如山,他通敌谋逆的罪名已然成立,恳请三位主审大人即刻定案,将谢渊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赵达等石党成员纷纷附和:“恳请大人定案!”“严惩谋逆之徒!”

周铁、秦飞与副御史大夫面面相觑,神色凝重。他们深知谢渊所言大概率属实,却忌惮石党的势力,更担心强行定案会引发朝堂动荡。周铁沉吟良久,终究还是妥协道:“此事疑点颇多,一时难以定论。暂且将谢渊押回诏狱,待调取更多证据,再行审讯。徐大人,你需将所有密信封存,交由玄夜卫看管,不得擅自处置。”

这个结果,看似中立,实则已然偏向石党 —— 谢渊未能洗冤,仍身陷囹圄,而石党则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可继续筹划兵变。

谢渊望着周铁,眼中满是失望,却终究无力回天。他知道,在权势的碾压下,正义有时也会陷入困境,这场刑堂辩论,终究以奸佞的暂时胜利告终。

徐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朝着石党成员使了个眼色,心中暗忖:谢渊,你终究斗不过我们!待石大人兵变成功,你便只能身首异处!

堂下的缇骑上前,再次为谢渊戴上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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