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圣帝明聪,洞鉴忠奸于眼底(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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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地名编谎言,望陛下明察!

萧桓(取和田玉印掷案,唱【二黄原板】)

你说谢渊造伪迹,再看这枚 “靖边” 玺!

永熙赐你平叛奖,印底有先帝御笔题。

你递的密报说谢渊谋逆,拓本私章是楷书体 ——

谢渊的印是瘦金 “忠勤” 字,三寸见方吏部存案籍。

你那拓本才二寸半,笔画歪斜哪有半分齐?

还要欺君把谎扯,孤看你是胆丧魂飞!

石崇(膝行前爬,唱【西皮流水】)

陛下开恩饶臣命,臣一时糊涂犯了浑!

北元拿臣妻儿把挟逼,才敢私通把疆土赠!

柳明供词是被逼,他与谢渊有交情 ——

求陛下念臣复辟功,容臣悔过补前愆!

萧桓(怒击御案,唱【二黄导板】)

好一个 “一时糊涂” 把罪卸,

(【回龙】)

你可知边军战死、百姓流离,皆因你通番卖国家!

萧桓(【二黄快板】)

大同卫三万儿郎血洒道,于科在狱受刑熬。

你私通北元换粮饷,却把谎言把孤瞒了!

复辟功难抵通番罪,你还想狡辩把圣聪淆?

今日暂不把你罪来判。

(念白)李德全!

李德全(躬身)

奴婢在!

萧桓(念白)

派二名太监 “护送” 石崇回府,不许他与外人私交,明日太庙大典,着他必到!

李德全(唱)

遵旨传命不迟延,

(对石崇厉声)石大人,请吧!

石崇(踉跄起身,唱【西皮散板】)

御殿遭诘魂飞散,绯袍染汗步难前。

明日太庙恐难避,这才是搬起石头砸自脚面!

萧桓(望着石崇背影,唱【二黄慢板】)

御殿寒消日色高,罪证昭然辨奸妖。

明日太庙伸正义,定为忠良把冤昭!

石崇身着从二品绯色官袍,腰间佩着 “复辟功臣” 鎏金金牌,牌面的 “复” 字因常年摩挲,鎏金已褪出一道浅痕。他按规制躬身行礼,垂首时目光飞快扫过御案 —— 案左摆着谢渊那方紫檀锦盒,锁扣的银 “忠” 字在晨光里泛冷,案右却空着,昨夜递上的 “谢渊谋逆” 密报不见踪影,心下顿时一紧,指腹悄悄攥紧了官袍下摆,连衣料上绣的缠枝纹都被捏得变形。

“石卿可知,” 萧桓坐在龙椅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蓝布账册的边缘,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性的压迫,“前日周显率缇骑查西山旧仓,从暗格里搜出此物时,账册页间还沾着西山的黄土 —— 你说仓中是‘历代兵书孤本’,这沾着黄土的账册,记的却是‘割地予北元’,莫非是前朝哪本‘兵书’,教你卖我大吴疆土?”

石崇的喉结狠狠滚了一圈,额角瞬间渗出细汗,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滴在官袍的绯色衣料上,晕开一小片深色。他强撑着镇定,声音却比平日低了半分:“陛下容禀,此…… 此账册绝非臣所藏!西山旧仓近年偶有卫所士卒值守,许是旁人趁隙混入,伪造此册嫁祸臣!臣收藏的兵书,皆是《孙子兵法》《吴子》这类正经典籍,怎会有‘割地’之语?” 他说着,抬手想擦额角的汗,却想起君臣仪轨,又硬生生将手缩回去,指尖在袖中抖得更甚。

萧桓看着他的窘迫,缓缓起身,龙椅在金砖上蹭出刺耳的 “吱呀” 声,震得殿内烛火都晃了晃。他拿起账册,翻到记着 “德佑十四年四月廿三” 的那一页,朱笔写的 “割大同卫以西三城予北元,换粮饷三千石” 字样格外刺目:“伪造?那你说说,这账册上的朱印 —— 镇刑司的旧印,也是旁人伪造的?”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落在石崇脸上,“按《大吴玄夜卫文勘规制》,张启昨夜彻夜核验,印鉴的篆体是‘镇刑司印’四字,刻痕深处还留着永熙年间铸印时的砂眼,与你当年从石迁手中接过的旧印,分毫不差 —— 这砂眼,也是谢渊能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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