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2章 岂向奸邪屈傲骨,敢将密证付老栓(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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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过去,语气里满是威胁,“认了,就能见你儿子一面;不认,这烙铁就烫在你心口,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两个狱卒上前一步,手里的烙铁离于科的胸口只有一尺远,灼热的气浪烤得他皮肤发疼。

于科却挺直了脊背,目光扫过烙铁,又落在徐靖脸上:“徐提督,你也是武将出身,当年在宣府卫守过城墙,你该知道,边军将士最恨的就是通敌的奸佞。你帮石崇做这些脏事,就不怕将来死后,没脸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徐靖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按规矩办事,于将军,你别逼我!”

石崇不耐烦地打断:“跟他废话什么?直接烫!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狱卒刚要动手,于科突然咳了起来,咳得撕心裂肺,嘴角溢出一丝血丝 —— 那是之前动刑留下的内伤。石崇皱了皱眉,怕于科真的咳死在牢里,没人画押,只能挥手:“先把烙铁拿下去!徐靖,你派两个人,日夜盯着他,别让他跟任何狱卒接触,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多久!”

徐靖躬身应 “是”,带着狱卒和烙铁离开,地牢的铁门再次关上。于科靠在石壁上,喘着粗气,手腕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他却笑了笑 —— 至少,他又多撑了一天,还能继续写他的操练法,还能找机会,把石崇的罪证传出去。

又过了两个时辰,地牢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狱卒,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服,手里端着一个新的木盘,上面放着两个窝头和一碗清水,没有之前的馊粥。

老狱卒叫陈老栓,在诏狱当差二十多年,性子沉默寡言,之前一直负责给其他牢房送饭,今天是徐靖临时调他来的。他把木盘放在于科面前,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收拾地上的馊粥,动作很慢,眼角却悄悄瞟了眼于科身边的草纸。

于科看着他,心里忽然一动 —— 他记得陈老栓,十年前在宣府卫,陈老栓的儿子陈小二是边军的小兵,在一次与瓦剌的战斗中被围,是于科带着人冲进去救了他。后来陈小二退伍,陈老栓还特意来军营谢过他,说 “于将军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陈大哥。” 于科轻声开口,声音很轻,怕被外面的狱卒听见,“你儿子陈小二,现在还好吗?” 陈老栓收拾馊粥的手顿了顿,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讶,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话,只是飞快地看了眼地牢门口,然后又低下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于将军…… 您还记得我们家小二?他现在在老家种地,挺好的。”

“那就好。” 于科点点头,手指轻轻敲了敲草纸,“我这里有几卷写好的《边军操练法》,想托你带出去,交给兵部的谢渊大人。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凝重,“石崇私自从大同卫火药库挪走了五十桶火药,还有两百把腰刀,说是‘修缮城防’,实则可能给了瓦剌人,我把具体的时间和数量都写在草纸上了,这是通敌的证据,你一定要送到谢大人手里。”

陈老栓的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木勺 “哐当” 掉在地上。他知道石崇的势力,也知道徐靖在外面盯着,要是被发现,不仅他自己会死,连老家的儿子都可能被连累。他嘴唇哆嗦着,看着于科的眼睛,那里面满是信任,让他想起十年前于科救儿子时的模样。

陈老栓蹲下身,捡起木勺,手指却在发抖。他看着于科手腕上的血痕,又想起石崇派人打死不听话狱卒的场景,心里像被两股力量拉扯 —— 一边是于科的救命之恩,是大吴的江山;一边是自己和儿子的性命,是诏狱里的恐怖。

“于将军……” 陈老栓的声音带着哭腔,压得极低,“不是我不帮您,徐提督派了两个人在外面盯着,我每次送饭都要搜身;石大人的人还说了,谁要是敢跟您私下说话,就把谁扔去‘水牢’,那地方…… 进去的人就没活着出来的!我儿子还在老家,我要是死了,他怎么办啊?”

于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 他知道陈老栓的难处,诏狱里的人,哪个不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他从稻草堆里拿出一卷写好的草纸,展开,上面是《边军操练法》的 “斥候侦查篇”,然后撕下半张,用炭笔快速写了几行字:“石崇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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