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如来翻掌祥云罩,定,乾坤了!(3 / 9)
?德佑年间,若不是谢渊率群臣筹赎金、固边镇,朕能否从漠北归来,尚未可知!今日你们却因私怨党争,忘了当年的艰难,忘了君臣的本分!” 石崇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再也不敢辩解。
殿内彻底安静下来,连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都清晰可闻。萧桓缓缓拿起御案上的文书,手指拂过上面的字迹,声音缓和了几分,却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在漠北时,曾亲耳听闻瓦剌首领额森与使者议事,额森说‘谢渊此人,硬骨头,不肯割地,难对付’;朕归来后,又亲查户部‘赎金筹措档’,谢渊府中变卖的三百亩祖宅、夫人典当的所有嫁妆,所得银两皆入国库,分文未私吞 —— 这些,都与文书所载完全吻合。谢渊,你无罪。”
谢渊躬身行礼,玄色官袍的下摆扫过金砖,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唯有鬓角的白发在烛下格外显眼 —— 连日的争执与操劳,让他的咳嗽又加重了,方才站在西列时,他已悄悄用帕子掩过几次嘴,帕子上的淡红痕迹还未干透。此刻听到 “无罪” 二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透着赤诚:“陛下圣明,臣谢陛下信任。臣此生唯有一愿,便是护好大吴的江山,不负先帝之托,不负陛下之望。”
萧桓的目光转向阶下的周德,这位曾在德佑年间随他一起被掳至漠北的旧臣,此刻正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笏板,指节泛白,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萧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 —— 有对旧情的惋惜,更有对臣子失节的失望:“周德,你我在漠北共患难,朕记得你当年为护朕,曾替朕挡过瓦剌士兵的鞭子,这份情,朕没忘。今日你无凭无据攻讦谢渊,已是违律,朕不罚你,是念及当年的护驾之功。但你要记住,《大吴律?言官篇》载‘言官弹劾需凭实证,不得风闻言事,不得借弹劾谋私怨’,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已失言官本分!”
周德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砸在金砖上:“陛下!臣…… 臣是被石崇蒙蔽!他说谢渊要谋反,还拿臣的家人威胁臣,臣一时糊涂,才犯了错!臣知罪!日后臣定谨守言官职责,只论实事,不参私怨!” 他想将责任推给石崇,却不知萧桓早已通过玄夜卫的探子,查清了他收石崇五千两白银的事 —— 萧桓之所以不点破,是想给旧党留最后一丝余地,也是想让其他官员看清 “党争” 的代价。
萧桓点点头,没再深责,却话里有话:“你既知罪,便该明白,朝堂之上,私怨不可凌驾于国事之上,党羽不可裹挟于公义之前。朕要的是能为大吴办实事的言官 —— 查吏治腐败,查边镇粮饷,查民生疾苦,而非只会跟风弹劾、制造纷争的庸吏。你若真心悔过,便从明日起,去江南查赈灾粮饷的发放情况,将查到的实情如实奏报,若能查实贪腐,便是你赎罪的开始。” 这番话,看似是给周德机会,实则是敲打东列所有官员 —— 再敢党争,便会被派往艰苦之地,远离朝堂核心。
西列的刑部尚书周铁见萧桓有意从轻发落,便出列躬身,手中捧着《大吴律》:“陛下,按《大吴律?量刑篇》‘初犯且有悔悟之心者,可减罚’,周德虽违言官职责,然念其旧功与悔意,臣请陛下令其罚俸三月,以儆效尤。一来可让周德铭记教训,二来可警示其他言官,不可再犯同类错误。” 周铁的建议既符合律法,又给足了萧桓台阶,萧桓点头:“便依周铁所言。周德,罚俸三月,你可心服?” 周德连忙磕头:“臣心服!谢陛下宽宥!臣定不负陛下所托,查清江南赈灾粮饷!”
处理完周德,萧桓站起身,龙袍的下摆扫过龙椅的台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走到御案前,目光扫过殿内所有官员,从东列的石崇、徐靖,到西列的王瑾、李默,再到中间的张文、林文,声音比之前更高,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诸卿可知,今日为何争执不休?是因私怨,是因党系,却忘了天德年间的江山困局 —— 江南水灾已淹三州六县,百姓缺粮缺房,需急派官员赈灾;宣府卫、大同卫有瓦剌游骑活动,需增派火器、粮饷固防;吏部积弊已久,官员考核只看资历不看实绩,需尽快修订制度 —— 这些事,哪一件不比‘攻讦同僚’重要?”
他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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