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5章 如来翻掌祥云罩,定,乾坤了!(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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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候着,他们可证此事!” 李默的声音铿锵有力,西列的老臣们纷纷附和,或述谢渊彻夜拟谈判方案的勤苦,或证谢渊拒瓦剌割地的坚定,声浪渐渐压过东列。

东列的工部侍郎周瑞见势不妙,急得额头冒汗,连忙出列:“陛下!即便当票、疤痕为真,谢渊兼领太保、兵部尚书、御史台三职,权柄过盛,违我大吴‘一品官兼领不得过两职’的官制!按《大吴官制?分权篇》,当削其御史台之职,以制衡权柄,防其专权!” 周瑞的话戳中了东列的核心 —— 他们怕的不是谢渊 “慢主”,而是他的权柄威胁到旧党的利益。西列的刑部尚书周铁立刻引律反驳,他手持《大吴律》,书页因频繁翻阅而发脆:“陛下!《大吴官制?特例篇》载‘国难之时,帝可特批重臣兼领多职,以固社稷’!德佑年间太上皇蒙尘,天德年间边患未平,谢渊兼领三职是陛下亲批,何来违制?周侍郎引律断章取义,实为不妥!”

殿内再次吵嚷起来,东列喊 “查档案”“削职权”,西列呼 “传证人”“引全律”,金砖上的朝靴影子随着争执来回晃动。中立的吏部侍郎张文站在中间,双手攥着笏板,指腹已按出深深的印子 —— 他既怕帮西列得罪吏部尚书李嵩(李嵩是旧党幕后支持者),又怕帮东列违逆律法,更怕陛下看出他的犹豫,只能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龙椅上的萧桓,试图从帝王的神色中寻得方向。

萧桓始终没说话,指尖轻轻叩着御案上的玉玺,节奏从快到慢,又从慢到快,眼神扫过东列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 他看穿了石崇、徐靖借弹劾夺权的图谋;落在西列时多了几分审视 —— 他虽信任谢渊,却需确认证据的真实性;最后停在御案旁的德佑文书上,指腹轻轻摩挲着纸页边缘 —— 那上面有谢渊当年熬夜写就的朱批,笔迹与他在漠北收到的密信笔迹完全一致,连 “防瓦剌反悔” 的措辞都如出一辙,这是他心中早已偏向谢渊的实证,却需等一个 “止争” 的最佳时机 —— 他要让东列无反驳余地,让西列心服口服,更让中立派明白 “团结” 的重要性。

当东列的石崇暗中示意刘达 “提谢渊私通瓦剌” 时,萧桓终于动了。他的右手猛地拍在龙椅扶手上,紫檀木的纹路被震得微微发颤,沉闷的响声像惊雷般滚过殿内,瞬间压过所有嘈杂 —— 东列的刘达刚张开嘴,话卡在喉咙里,朝笏 “啪” 地掉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西列的王瑾、李默也停下话头,齐刷刷看向龙椅,眼中带着期待与敬畏;中立的礼部侍郎林文悄悄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终于不用再在党争中煎熬。

萧桓的指尖捏着德佑文书的一角,纸页被他捏得发皱,却仍能看清上面 “赎金分三期拨付,每期间隔十日,防瓦剌收金后不放人” 的朱批。他抬眼时,目光先扫过东列的刘达,声音沉得像淬了冰:“刘达,你方才要提谢渊‘私通瓦剌’,可有实证?是有往来书信,还是有见证之人?若拿不出,便是诬告!按《大吴律?诬告律》,‘诬告一品重臣者,杖八十,流放二千里,永不叙用’,这罪名,你可担得起?” 刘达吓得 “扑通” 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金砖上发出闷响,连连磕头:“陛下!臣…… 臣是听镇刑司的旧吏所言,无实证!臣知罪!臣再也不敢了!”

萧桓没再理他,转而看向徐靖,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徐提督,玄夜卫指挥使周显已证‘死士送药’有档案可查,你却坚持‘三日核查’,是真不知情,还是想借机篡改档案,为旧党谋利?” 徐靖的额头抵在金砖上,汗滴顺着脸颊落在砖缝里,浸湿了一小块金砖:“臣…… 臣是一时糊涂,误信了镇刑司旧吏的话,臣知罪!臣愿辞去诏狱署提督之职,以赎己过!” 他想以辞职避祸,却不知萧桓早已查清他的底细,只是暂时不愿撕破脸。

石崇见两人认罪,心中慌得厉害,却仍强撑着出列,躬身时腰杆已不如之前挺直:“陛下!臣等也是为了朝堂清明,担心谢渊权柄过盛威胁社稷,并非有意构陷……” 萧桓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痛心:“为朝堂清明?便要无凭无据攻讦忠良?便要违制干预玄夜卫?你们口中的‘清明’,是为大吴的江山,还是为你们旧党的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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